上,那里因为龚英随的动作又渗出点点血迹。他拉过龚英随的手,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球,夹着轻轻地在龚英随伤口上擦拭。棉球被鲜红的血混染了,但龚英随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调没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正好和他的眼神对上,黑得看不见底的瞳孔,沉沉地盯着自己。看到自己在看他,龚英随笑了,声音有些沙哑地,“想亲你。”说完,也不管陈调同没同意,身体就凑上来。
陈调侧了侧头,龚英随的吻印在他的嘴角。手里还拿着东西,陈调一言不发地继续给龚英随清理伤口,龚英随倒也没有在意,顺着陈调的脸颊吻下去,吻他的耳,吻他的颈。
无论龚英随做什么,陈调始终做着手上的事,不理会他。
得不到回应,龚英随开始变得烦躁,他的呼吸厚重起来,含住陈调的皮肤啃咬,尖锐的犬牙在薄薄的表皮滑过,陈调感觉有些刺痛。
他沉着脸把最后一个酒精棉扔进垃圾桶。
刚抬起头,龚英随早已按捺不住,抓着他的肩膀,难耐地吻住了他的唇。像是很久没有和爱人亲吻似的,他急迫地啃咬着陈调的唇瓣,陈调一动不动,当龚英随把舌顶开他的唇想要深入时,陈调的身体往后仰了仰和龚英随分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转过身沉着脸给了龚英随一巴掌。
这次陈调打的力气并不重,但龚英随却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回过头想要说什么,但却见到陈调反射性地擦嘴的动作。
龚英随心里一顿,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似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想起陈调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他会不爱,他说他的爱会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