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与他保持距离,“不作数了,你就当我瞎说的。”
谢淮京还要再说什么,迟雾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她了解谢淮京,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他不再往前。她偏头看了眼远处的住院部,再转回来时眼底一片冰凉,她盯着谢淮京,语气嫌弃不耐烦—
“不管你说什么,抽多少根烟我都不会摇头,能不能别像个牛皮糖一样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她声音冷淡,“我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渣男,脏。”
四周仿佛都静了下来,谢淮京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薄唇轻扯,像是自嘲。他磕出最后一支烟点燃,他抽得很凶,不到一分钟便将烟抽完,猩红的火星碾灭,一如他们之间。
他眉眼清冷,又恢复到两年前初次见面时,“行,如你所愿。”他转身,“别让我再看见你。”
谢淮京大步离开,路灯将身影拉得极长,烟盒揉成一团被发泄似的扔进垃圾桶。迎面有人走来,被他浑身的低气压惧到,往旁边绕了一下。
谢淮京踩过草坪,从车辆进出口旁的人行通道离开,彻底消失在视线。
迟雾整个人如被抽干脱力,蹲下身,双手抱膝。心口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块,血淋淋的伤口让她喘不过气。
手机适时收到短信。
【迟小姐,合作愉快。】
眼泪尽数滴到屏幕上,她抹干眼泪砸在手背,皮肤都好似被烫掉一块。迟雾摁灭手机,如行尸走肉的回到酒店,睁眼到天明。荀瑶感觉到她难过的情绪,怕在她伤口上撒盐,只字不提谢淮京。
一夜未眠,迟雾第二天仍强打精神到医院。退烧之后爸爸便苏醒过来,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迟雾坐在病床边给爸爸削苹果,将苹果一分为四,把中间的籽剔除喂给爸爸吃。
“用了不少钱吧,都借了哪些人家的,记下来好还给人家。”
迟雾撒了谎,“没有借钱,学校发起的募捐,还剩了不少钱。”
爸爸点头,“记得回头给这些好心人道谢,以后等条件好了就还给他们。”
“嗯,会的。”
爸爸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批准可以出院。迟雾没接他回村子,而是在临江租了套房子,方便护工和谢家安排的私人医生随时检查爸爸的身体情况。
手术后全靠静养,不能再做重活,她也不放心,后续用药费用不低,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了一千万的原因。
八月底,她收到护照。
护照是原来谢淮京陪她去办的,她没出过国,不知道要什么手续,谢淮京带她去办了签证和护照,护照的时间下来的晚,当时谢淮京也办了护照,揽着她的肩。
“想你了随时飞过来看你。”他当时笑得慵懒,“最好是你想我。”
她仰头:“为什么?”
“这样我就会更迫不及待到你身边。”
离开的时间眨眼便到,迟雾拎着行李箱到机场,与爸爸还有两位姐妹告别。
“去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受到欺负一定要跟爸爸说。”爸爸依依不舍,始终不肯让她走。
离别的情绪填满胸腔,迟雾忍着不舍转身离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有人撞到她肩膀,她被撞得身子侧歪了一下。
“对不对对不起。”
“没关系。”
迟雾将往一边滑的行李箱拉正,抬头寻找登机口的方向,人潮涌动间,她视线倏地停住。在距离三十米外的地方,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她,黑色T恤黑长裤,过完安检随手将背包挂在肩上,转身。
全然陌生的一张脸。
心情宕落谷底,随即笑了笑。怎么会再遇见谢淮京,他这一生应该不会再想见到自己了。
办理完托运检票上飞机,她坐的位置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