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好不到哪去,吃不好,睡不好,生怕有人偷我东西。
两个月后回村,你送我们回去,如果部队不允许请假,你就跟他们商量从你明年探亲假里扣,你把我们母女送回家后,也不用休息,赶紧回部队。”
嘴上好似嫌弃丈夫,要说现在世上最希望丈夫长命百岁的人是谁,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严劭故作委屈:“都不让我在家休息两天?”
“不让,你身体多好啊,坐车跟玩似的。”她就是在阴阳怪气。
“坏心眼。”严劭又亲了她两口。
金春慧一直背对丈夫,面对年年,注意到年年小眉头皱起来,把丈夫的手从自己肚子上拿开,坐起身挪到年年身边。
年年醒来了,醒来看到陌生的爸爸,伸出两条小胳膊要妈妈抱抱。
“是不是想嘘嘘了?妈妈带你嘘嘘,严劭,你先出去。”她也有点想尿尿了。
“还叫我严劭呢?”直呼全名这点让他很是不满。
“少管我,让你出去就出去,帮我们守门。”
严劭听话,站直敬了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丈夫出去了,金春慧小声嘟囔一句:就会贫嘴。
好了之后,她带着年年出去,这回不抱着年年,而是牵着年年的手,让年年跟着自己走出去。
年年已经会走路了,来到厨房门口看见爸爸,小朋友不想往前走,又要妈妈抱。
金春慧只好先抱起女儿。
她刚要说话的时候,贺婶子过来了。
贺婶子过来问问他们夫妻准备什么时候去家属大院。
“我们明天下午再走,明天早上我带慧儿去买些东西,到时候麻烦婶子帮我们带带年糕。”
“带年糕是小事,你们放心去买。”
贺朝霞也没管小朋友到底叫年年还是年糕,都差不多,她和严劭聊了几句,最后问他晚上是在招待所吃还是到她家去吃。
他一个大男人饭量不小,饭菜端过来比较麻烦。
严劭:“在招待所吃,我过去拿。”
“行,我去做饭了。”
贺婶子走了,金春慧问丈夫:“要买什么东西?”
“给你们母女买棉袄棉裤和冬天保暖需要用的东西,再去定做被子。”
“我带了棉袄,不用另外买了,你连被子都没有吗?以前是怎么睡觉的?”她记得丈夫说过到这里十月就有可能下雪,把棉袄一起带上了。
严劭:“给你们买更暖和的棉袄棉裤,有被子,以前一个人睡觉,被褥长短都无所谓,能保暖就行,现在你和孩子过来,总不能让你们大冬天和我一起挨冻,趁着天气还没那么冷,先定做两床大棉被。”
金春慧再问一个问题:“你有钱吗?”
他之前每个月汇钱,因为她要过来部队,八月的工资就没汇,已知他给了小雷一百块钱,所以他是偷偷藏私房钱了?
“我有媳妇。”
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金春慧顿时不想理他,抱着年年进去屋里。
严劭跟着进去,看她赌气背对自己,从她身后抱住她,把孩子一起抱在怀里。
闺女趴在媳妇左肩膀上,他就低头枕着媳妇右肩膀,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她。
金春慧感受着来自丈夫胡茬的轻微刺痒,她还没说什么,年年小朋友有意见了,伸出小手推开爸爸的脸,连推两下推不开,发出声音驱赶爸爸:“肘开!肘开!”
年年说的应该是走开。
听到女儿在赶爸爸,金春慧让丈夫放手。
严劭放手了,她把年年放到炕上,年年被放到炕上的时候,小手还抓住妈妈的衣服,想要妈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