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中,笑容讨喜。阿亭睡眼惺忪,迷糊道:“下山?”
凌青云颔首微笑:“对,我们来接师姐和济慈师弟下山了。”
阿亭疑惑道:“我们?”
凌青云道:“卿师兄和向师兄在外等候。”
他口中的“卿师兄”阿亭早有耳闻。卿哲宇名声虽不及被誉为“昆仑双壁”名扬仙门的蓝谨言和钟子期,但也是昆仑虚年轻一辈的翘楚,受后辈们敬重。他平素最喜古籍,对仙器、灵兽尤为感兴趣,有传闻说他年少时曾一心只想在藏月阁当个管杂事的弟子,好日日与古籍、仙器作伴,还是决明长老命人将他五花大绑绑到了天墉城入学考核的地方这事才翻了篇。
不过这向师兄又是谁?
阿亭尽管有些好奇,但是没问出来。她起身时顺手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包袱,对济慈笑道:“济慈,我们出发了。”
随凌青云走出门,站在屋外的两名年轻男子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二人皆穿一袭昆仑白衣,一人剑眉星目,气宇不凡,看上去与阿亭年纪相仿;一人文质彬彬,儒雅清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令人如沐春风。
凌青云上前对那名带着笑意的男子道:“卿师兄,唐师姐和济慈师弟已经准备好了。”
卿哲宇不摆师兄的架子,温和道:“听闻师妹和济慈师弟尚未能御剑,为避免耽误行程,我与师弟就直接过来竹隐接你们一同去姑苏。”他停顿片刻,许是看穿了阿亭的心思,又道:“天墉城那边无需担忧,掌门与长老已将事情嘱咐于我,直接下山无碍。”
“一切听师兄的。”阿亭笑了笑,眼前人谦和有礼,让人心生敬意。
卿哲宇一愣,看了看阿亭,又看了看凌青云。阿亭不解,不知他为何面露诧异之色。凌青云左挠右挠,始终不敢正眼看阿亭。
“入门多少年了,连御剑都做不到,难怪常年是论道榜末三名。”
卿哲宇身后的少年冷冷道。
“星渝!”
卿哲宇低声呵斥,少年别过脸,未置一语。
向星渝,这名字阿亭有点耳熟。她常年在竹隐上生活,性子里的骄躁也被消磨了不少,况且卿哲宇也在,她懒得和向星渝起冲突。
凌青云道:“向师兄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阿亭看向凌青云,心想难不成这傻小子要出头?
“谁说论道榜末三名连御剑都做不到?”凌青云义正言辞道:“我就能御剑,我前两年就能御剑了。”
向星渝一脸漠然:“哦。”
阿亭摇头叹气,这凌青云气势也太弱了,她仿佛看见一只小白兔不自量力地站在大灰狼面前说:大笨狼,我跑得快,我前两年就能跑得快了。
卿哲宇道:“即刻下山吧,济慈师弟与唐师妹可与我们中的二人共乘一剑。”
“我不喜与人乘一剑。”向星渝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凌青云笑道:“这向师兄真是的,又没人选他。”
向星渝皱眉,斜睨了一眼凌青云,冷眸寒意逼人。
凌青云对此浑然不觉,他见向星渝一直看着自己,对身边的阿亭道:“师姐,你觉不觉向师兄嘴上说不乐意,眼神却流露出一种非常强烈的期盼?”
阿亭道:“你哪里来的这种错觉?”
最终是济慈与卿哲宇乘一剑,阿亭和凌青云共乘一剑,至姑苏城郊外人烟稀少之地,几人为了避免招人注意,便不再乘剑,改为步行。
姑苏城郊垂柳依依,桃杏酣酣,春意盎然,浮花浪蕊遍地,却未逢踏春游人。
凌青云和阿亭挨得近,阿亭低声问:“我怎么没听过向星渝这个人啊?”
凌青云道:“向师兄也是我们这代的出色弟子,常年在论道前几名。可能是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