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听我爷爷乱说,他就是舍不得。”
赵老爷子的脸挂不住了:“哪有!”
赵茹横眉竖眼:“桂城书画协会的陆老师、赵老师和姚老师来过几回了?您都说不合适……”
赵老爷子抚摸着胡须,不以为然:“就凭他们三个的本事,那还得再过几年……不,十几年吧。”
赵茹气极反笑:“那郭爷爷和周爷爷呢?”
赵老爷子目光游离:“那两老头子比我年纪还大呢,哪里是继承的好人选?不行不行。”
赵茹给老爷子一个大白眼。
她一抬下巴:“哼,那您每回还让他们留下墨宝做什么?老爸都说您就是拿古笔吊着他们呢!”
赵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好大的狗胆,看我回去怎么把那兔崽子削一顿!”
爷孙两个吵成一团,而鹿鸣微则是笑了。
她挽起袖角,自信满满地回问:“赵爷爷,我能试试看吗?”
赵老爷子敛了笑容。
他细细打量鹿鸣微:“当然可以。”
鹿鸣微认真应下:“好。”
赵茹惊呼一声:“等等?微微你还会书法?”
鹿鸣微点点头:“嗯。”
赵茹喃喃着:“怎么这个我也不知道?”
鹿鸣微转了转手腕:“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谢姐找到插话的机会,笑着补充道:“鹿大师每日撰写符箓,想来练习书法是每日必备的。”
赵茹眨巴眨巴眼,哇哦一声。
赵老爷子还是有点不信,惊疑不定地看着鹿鸣微。
眼前的小姑娘才几岁?
目前已知她会相面算命,会抓鬼驱邪,会古董器物……总不能还会书法画技吧?
赵老爷子思绪重重。
鹿鸣微熟练地铺开一张宣纸,又从笔架上选出一支紫毫笔。
鹿鸣微蘸了蘸墨,略略思考后随即提笔而书。
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赵老爷子的眼睛便骤然大睁。
鹿鸣微一气呵成,刷刷刷地写完。
她重新将笔搁回笔架上,而后她抬眸看向赵老爷子:“赵爷爷,您看如何?”
如何?
赵老爷子的呼吸骤然一滞,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纸上的墨迹。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又怎么会相信?
虽然连带着落款一共也只有十余个字,但赵老爷子也依然发现其中的机锋,字迹潇洒豪迈,随意自如,竟是与现今各种流派截然不同!
眼前的女孩,不过二十出头!
赵老爷子张大了嘴巴,险些下巴脱臼。久久他回过神来,深深看了鹿鸣微一眼,努力将话语拉回来:“就,就,就……那样,咳咳,还行。”
赵茹杏眼睁得溜圆:“还行?”
赵老爷子没搭理孙女,他难掩激动,热切地送上古笔:“小……鹿……鹿小友,不!鹿大师!您用这鼠须笔试一试?”
正打算为鹿鸣微叫不平的赵茹:……?
就那样,还行,然后鹿小友?鹿大师?爷爷您能不能有点骨气!
赵老爷子没有一点儿骨气。
他巴巴地看着鹿鸣微,哪里还有先前的骄矜傲气。若是有尾巴耳朵的话,怕是现在都得摇成螺旋桨了。
鹿鸣微挑了挑眉:“可以。”
赵老爷子瞬间喜笑颜开,他先将这幅字小心又慎重的搁到一边,准备待会装裱起来,紧接着他又亲自包揽润笔的活计。
所谓润笔,便是用清水将笔毫沾湿,随即将笔倒挂,直至笔锋恢复原有的韧性。
普通的毛笔不经润笔书写,毫毛也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