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谢传英的对手,如今身份暴露,也不想纠缠。
当即趁机飞跃上车辕,进了车内。
车内山沽还在。
果然她的断刃已经隔在了山沽的脖子上。
她携了山沽的人质,从车内出来道:“放我走,否则和他一起死。”
李辰舟站在车边,面沉如水,袖内的双手紧握。
假秦小良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已被团团围住,刀剑和神弩皆指向正中。
若是此刻没有人质在手,自己早成了马蜂窝了。
雨已经停了,天上的云层却还是有些厚,太阳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四野之下有些昏暗,瞧着似乎还是清晨时分。
原本早该热闹的码头,此刻寂静一片,远处尸首遍地,血顺着甲板流进河里。
假秦小良看了看南亭巨船的河边,宽阔的河水似乎都染上了一丝红晕。
此刻湖面上并未有其他船只。
方停了一小会的雨又洋洋洒洒地下了起来。
她手下用力,将短刃又往山沽的脖颈中用力刺去。血顺着刀锋很快流了下来,衬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给我快马!我数到三,若是不放我走,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假秦小良方才瞧见李辰舟在船上现场救人的手段,此刻分毫不敢放松。
“给她!”一旁的侍卫忙牵马来。
李辰舟道,“孤答应放你走,但是需将人留下。”
那假秦小良道:“我如何信你?”
李辰舟沉着脸却嗤笑道:“我乃堂堂皇太子,所言千金,有诺必践,何必骗你。”
他说完,果然周围的一群官兵让开了一条道来。
“只是你若是不放人,你该知道我的能力,天涯海角,也必追杀你到底。”
那假秦小良紧紧抓住山沽,一步步自马车上挪了下来。
她一手携着人质,将他靠在马腹旁,一手轻轻一搭马鞍便跃上了马背。
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同时手中狠狠向前一推。
马儿与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而山沽也如一块沙包一般被她推得直直往李辰舟身上撞去。
她此番用了狠劲,山沽轻忽的身体仿佛带了阵劲风,若是摔在地上,只怕跌得不轻。
谢传英要将他拉开,李辰舟却杵在原地不避不让,生生被山沽连带着直直撞倒在地。
地面柔软潮湿,可他还是被这劲道撞的浑身疼,尤其是后背,本就受了伤,此刻撞在地上更是如火烧火燎一般。
旁边侍卫们大惊,忙冲上前来。
言喻一把跪在地上要扶他坐起来,不想人还未坐稳,却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立时又将他撞翻在地。
一阵香气传入鼻端。
一声闷哼响起。
李辰舟心头颤了颤,抬起头,隔着蒙蒙细雨,瞧见秦小良放大的脸。
她正往自己身上扑倒而来,嘴角却淌下一丝血线。
“小……小良。”
秦小良倒在他的身上,他瞧见她的背上,灰色的衣裳上似乎有一个黑黑的小点。
李辰舟一把拥住她,伸手摸了摸她背后的小点,却摸出一手的血来。
细雨很快将那仅有的一点血冲了干净。
他僵硬的转头。
谢传英立马自山沽的身上,找出了一个拇指大小,装置精巧的暗器。
今日他收到跟着秦小良的两个侍卫的飞鸽传信,说有人在胸口藏了暗器要害他。
等他救下山沽,自然检查过他浑身上下,并未发现任何暗器。
可此刻,为何却又多了这个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