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我脚疼,走不了了。”
这周围皆是男子,无人敢上前扶她。
李辰舟下了马车走上她面前来,伸出一张宽大的手道:“来。”
秦小良接过他的手站了起来,脚脖子已经肿成馒头大小不能成行,她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对方的身形僵了僵,她抬起头,却见一丝冷意自李辰舟的目中一闪而过。
秦小良心中一慌,忙自低下头去,藏在袖中的双手忍不住隐隐发颤。
方挪到马车边上,她自低头可怜巴巴地道:“我自己来。”
说着便单着脚做势要往凳子上爬。
可她一只脚未站稳,生生叫从车辕上滚落下来。
站在最近的李辰舟下意识地要伸手接过她,却见她袖中银色一闪,一只短针如无尾的小鱼窜出。
这小银针正正对着面前李辰舟的胸部而去。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之距,周围的人皆被阻了视线,那银针穿过他的衣裳便没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谢传英瞧见不对,长剑如飞虹,就要向秦小良刺去。
哪知李辰舟却暴喝道:“慢!”
谢传英大惊,生生使了十成的内力,虎口震裂,才叫这手中的剑停了下来,剑锋堪堪停在秦小良的脖颈之上,一丝血线流出。
“太子殿下!”谢传英不解,为何不立刻杀了她?
李辰舟摆了摆手,却盯住面前的秦小良。
秦小良脸上泥水未去,一双黑黑的眼内有惊慌,却也有得意。
可是得意不过一瞬,仔细再看,李辰舟面色如常,哪里有中针的迹象?
“怎么会?毒针明明已经入了你的衣裳。”
李辰舟自衣裳里取出针,夹在指端端详了一眼道:“这针做的不错,还是当年舞阳从我这里学去的。”
秦小良面色大变:“你知道我是谁?我的乔装之术天下难辨别,你又何时知道的?”
李辰舟并不答话。
何时知道?从她方出现的时候说自己弃马来了,从她叫自己殿下的时候,从她见了山沽丝毫也不激动的时候。
有人可以精心完美复刻出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可却无一处像她。
那假秦小良却恢复了镇定,道:“原来你一直在与我演戏。”
“既知道了,又为何不杀我?”
李辰舟却面色转了冰冷:“我让传英不要杀你,只是不想你顶着她的脸去死。”
他如何能忍受这张秦小良的面容,死在自己面前。
“你不配!”李辰舟转头吩咐道:“将她的妆容卸了再杀,首级送去西莽皇宫。”
谢传英和言喻两人此刻感到汗水从脊背滑落,连带着被雨打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
太子殿下方冒着万险从船上救下山沽,又从刺客重围中出来。
在此之时,众人方杀完刺客,心头方要松一口气,不想居然冒出一个假秦姑娘来!
他们方杀完刺客,哪里想到下一招立刻就来了。
而且这位假冒的秦姑娘实在太过相似,他们竟未发现任何异常。
若不是太子殿下提早发现不对,方才那枚银针便当真刺杀成功了!
想到此,他恨不能立刻将这假冒之人碎尸万段。
此刻得了令,手腕方要用力,哪知假秦小良却突然自袖中迅速闪出一柄飞光一般的短刃,不顾自己脖颈上的剑,就向面前李辰舟的脖颈割去。
她这是要鱼死网破。
谢传英不敢冒险,果然撤剑来挡。
“当!”
假秦小良感到手臂一阵发麻,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