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眼见不成,此刻又想要污蔑孤强抢他人妇?”
李辰舟自他臂上抽出剑来,众人甚至听到那剑从血肉之中抽出的声音。
“你们母子当真是蛇鼠一窝,既然如今在一堆,孤便一起砍了!”
周围的官员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将人团团围着,白杨两位尚书抱住了他的腿。
李辰舟想要伸脚去踢,踢跑了一个便又抱上来了另一个。
一旁赵太傅带着其余众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太子殿下息怒,您请千万三思啊,莫要叫这血污了您的手。”
李辰舟怒道:“你们也想拦我?难道孤还杀不得她?”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今日太子殿下坠马重伤在身,万不可动气伤了身。”
沈贵妃不想他如此反应,竟不和自己争辩,却是抽了剑就要来杀自己。
她惊地脸上血色全无,李辰舟双目里的肃杀与疯狂,令她丝毫不怀疑他立刻就要将自己斩于剑下。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此刻她才恍然想起,面前的太子曾经亲手杀了丰远堂一千多人!还在不久前,毫不犹豫下令斩杀了朝廷几十名大员。
只是这几年他病体瘦弱,行动间总叫人觉得弱不禁风,让她快要将此忘了。
深深的恐惧自沈贵妃心内而起,如枯藤一般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抱紧儿子的身体,他胳膊上血流如注流在她的手上,烫的她浑身发抖。
沈贵妃牙齿咯咯作响,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臣妾方才确是胡言,求您恕罪。”
身前有众人拦着,沈贵妃又服了软,李辰舟手中一剑斩向了身旁的桌案。
案面应声而裂。
上面原本放着的茶盏霹雳哗啦碎了一地。
撒了火,他到底冷静下来,一把将剑扔还给了谢传英。
他方才起来的急,竟是鞋子也未穿,身上搭着的浅蓝色衣衫也落了地,一双脚上只着了足衣。
苏玉墨忙带着小太监忙上前来,他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任由几人服侍着他穿鞋披衣。
他取过旁边桌案上小太监方上的茶,刚喝了一口便又气得一把摔了。
茶水溅了一地,洒在底下跪着的宋王衣襟上,宋王红着脸,动也不敢动弹。
“是想烫死孤吗?!”
苏玉墨方穿好鞋,慌忙又磕头道:“奴婢这就去换。”
“不必了!”李辰舟怒道,说着拿过手边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倒茶。
苏玉墨忙接了过来,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
一旁太医忙道:“太子殿下,您身体尚未恢复,寒凉之茶伤脾胃。”
“呵,连孤的马都叫人毒死了,孤也差点摔死,如今又想给孤扣上抢他人妇的罪名,孤气都气饱了,还怕伤脾胃?!”
李辰舟接过茶盏来,方欲送到唇边。
“殿下且慢!”
这声又急又快,惊的李辰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抖,茶水差点溢出来。
那太医一张脸煞白,抖着唇道:“这茶汤色泽瞧着似乎有些怪异,可否容臣一观。”
李辰舟唰地又变了脸色。
太医膝行上前,接过茶盏来轻嗅了嗅,而后自袖中取出一枚银针。
一旁苏玉墨双股忍不住颤抖,死死盯住那枚银针。
底下众人也胆战心惊,待看到那银针刹那变为黑色,不由一片抽气声!
太医汗如雨下,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臣怀疑这里有砒.霜。”
苏玉墨啪地一声跪倒在地,抖如筛糠:“太子殿下,奴婢万死,奴婢冤枉啊!”
茶是他倒的,光这一点,就够他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