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又行得急,啪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周边几个宫人吓得不轻,欲要伸手去接到底晚了。
这一下摔得不轻,甚至她的腿磕到凳角,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秦小良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接了药碗去喂药。
她走到床边,却不喝了,而是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
李辰舟还未醒,只是牙关却不如昨夜咬得紧,这样慢慢地竟也喂了进去。
一碗药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之下,愣是喂了许久。
直到汤药见了底,皇帝才问:“为何又用勺子了?”
李辰舟的汤药一个时辰就要喂一次,昨夜便是一直她用嘴喂的,怎么现在反而不用了?
秦小良道:“昨夜那乃是下下之策,如今他已能自己喝了,自然还是用勺子,药效才不怕被污了。”
皇帝不说话了。
沈一奴带着一众宫人进来伺候陛下洗漱。
皇帝却一动不动,盯了秦小良,秦小良却只是趴在床边,毫无所觉,不知要回避。
沈一奴忙躬身道:“秦姑娘,您不妨先挪步到……”
话还没说完,秦小良却一脸惊恐地道:“我不走!谁也别想将我拉走!”
皇帝忍住气,她一个女子在此,到底不方便,只得带着众人出到外面暖阁去。
屋内终于只剩了两人。
秦小良却拉住了他的手,忍不住哭了起来。
自打他昏迷不醒,身边就跟着太多的人,她想要与他说话,都寻不到半点机会。
他曾经也是这样伤重昏迷,呆在她的家里。
那时候她对他漠不关心,全是小月一人在照顾。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惨白又无识的模样。
她忍不住拉着手哭道:“李辰舟,你怎么还没有醒啊!”
“你昨夜说看到了张筲,我当真是慌张极了。”
“是啊,这五年,我确实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只是在帮我。”
“我一个孤女子,又带着个孩子,一早就被撵出去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刚好被他发现了,他可怜我孤苦无依,这才收留了我们。”
“我和你说的都是假的。我虽然以前确实喜欢他。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不喜欢他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做梦都想要嫁给你,可是我怕……”
“李辰舟,五年前你为了我一无所有,身受重伤,五年后,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同样的事情再上演一次吗?”
“我害怕你受伤害,害怕到最后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
“可是现在,只要你能好,我就永远赖着你,缠着你,你怎么撵我我也不要走了。”
“但是你也不必为了和我在一起再去冒任何的风险。”
“我什么也不求,不管是当姬妾也好,做奴婢也罢,从此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等我死了,刻的石碑也必是李辰舟之秦小良!”
“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小良一愣,抬头去看,李辰舟躺在床上,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盯着她。
“你醒了!”
李辰舟手上微一用力,一把就将她拉上了床。
秦小良还来不及惊呼,他已经一翻身将自己圈在了身下。
他低着头看着身下还未反应过来,圆瞪着双目的姑娘,不由感到有点好笑。
“你方才说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秦小良瞧见他居然能说话了,忍不住哭道:“对!我说的话算数的。只是你不要再为了我去冒任何风险了,我什么也不要,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