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物件一般。
李辰舟道:“孤听闻你是一道带着许多今年新晋的学子。这倒让我想起一事,前些日子工部上报说各府多地学堂年久失修,许多学子只能睡在漏风的草庐里学习睡觉。孤那时命你督办此事,不知进展如何了?”
下首站着的多人一愣。
今日消寒宴,他们原本几次想要趁此机会奏报些朝堂之事,皆被太子殿下以今日玩乐不涉朝堂给打发了。
不成想此次又主动提问起来。
南王面色一时青白交加。
他是皇帝长子,自负才能不输这个弟弟,却只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自小各处就被压上一头。
如今居然让他去办什么修学堂之事,分明是不敢将要事发给自己来办,才拿此等细枝末节之事来打发自己。
如今好好的消寒宴,却又来问此等小事的进展。
分明是让以强压人,给自己找些不痛快。
可太子问了又不能不答。
南王低沉了双目,抱拳行礼道:“学堂之事纷繁复杂,这天下之大,学府众多,银钱却有限,这朝廷出钱修谁不修谁,便是修了要修成个什么程度,皆要一一考量,臣打算先拟个章程出来,待陛下及太子殿下过目之后,再行动手…”
李辰舟打断他道:“就是说这修葺之事尚未开始?”
南王面色一片紫胀说不出话来。
李辰舟道:“修葺学堂为国选材乃朝廷头等大事,孤信任你交予你来办。不想这许久居然还未开始,实在是叫人大失所望。南王殿下的雕虫小技看来要好好精进一番方成。”
此言一出,满堂具静。
底下众人心中忐忑不知发生了何事,这太子殿下方才还言笑晏晏,怎么转眼之间就面色冰冷要发难人了?
这直白的训诫弄的南王颜面大失。
按理此时南王也该下跪请罪了,可是他却梗着脖子站着,一声不吭,面色阴沉似水。
李辰舟不以为意,又道:“你是孤的兄长,又是陛下长子,不管是陛下还是孤,还要多仰仗于你,以后还望你多用心一番。”
一旁宋王帮腔道:“太子殿下,三哥为朝廷之事已经日夜操劳,臣瞧他…”
话还未说完,却已被李辰舟摆手打断,他转而指着马场对着宋王道:“孤一直听闻宋王殿下乃马球高手,不若待会下场试试,给孤瞧瞧。”
这说话语气,实在令人恼火。
宋王也上了火气,抱拳道:“我大新以武立国,朝廷上下一向崇尚武力。太子殿下又箭法如神,百步穿杨,想必这马球更是如小儿嬉戏。臣斗胆请太子殿下下场一试,让我等一览殿下的风采。”
太子当年武功卓绝,只身可飞攀星楼,如今失去武力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都是朝廷重臣,自然知晓一二。
且自他失了武功,众人见他皆如此刻一般安安静静坐着,连马也未见他骑过。
这马球说来也是有些凶险的游戏,他若上场,保不准受点伤。
今日宋王有此一议,保不齐是想做些什么。
旁边左思明方要来拦,却见李辰舟自椅子上立起身来。
整了整衣摆笑道:“这提议不错。孤多年未曾活动筋骨,今日我们三兄弟,便在这马场上一决高下。”
他说罢大手一挥,拦住了几个要相劝之人。
众人无法,只得立时前去准备。
太子殿下要下场打球,马场上立时被清了干净,趁着准备的间隙,一众宫人上前将地面平整。
李辰舟走到秦小良身边,笑了笑道:“你待会可要好好瞧瞧我的风采。”
秦小良有些担忧,她看了这半日的马球,也算是看出些道理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