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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恭贺。

赵青言露出一丝苦笑来,拱手道:“今日朝上未见到太子殿下,烦请公公通禀,臣前来谢恩。”

苏玉墨低头道:“今日太子殿下偶感不适,大人还是请回吧。”

赵青言一愣,难道太子殿下抱恙?可以他多年办案经验,只怕并非如此,否则苏玉墨也不会站在此处,陛下今日也是只字未提。

他忍不住道:“臣就进去磕头谢恩,并不敢打搅殿下休息。”

苏玉墨为难了一瞬,只是大臣授封谢恩实在也是要事,到底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李辰舟便坐在明德殿的窗边,手中握着一根鞭子正在把玩。

苏玉墨不敢上前招惹,只是在门口跪禀道:“太子殿下,赵青言赵大人求见。”

李辰舟将鞭子甩开,呼地一声发现骇人的声响,又一把收了回去,这才面无表情道:“何事?”

“今日朝会赵大人接了圣旨,由大理寺卿升任翰林学士,今日特来谢恩的。”

李辰舟靠在椅子上,周身全是骇人的冷漠,依旧面无表情道:“皇陵案他有功在身,加官晋爵自是陛下的旨意决断,来寻我谢什么恩。”

苏玉墨一愣,立时明白这赵大人不知何时竟是得罪了殿下。

他再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将殿下的话传了。

赵青言脸上瞬间有些失了血色。

加官晋爵确实该进宫谢皇恩,照一般规矩原也不该主动谢到这东宫来。

但如今这朝堂之上,谁不知大半政令皆出自东宫。

这升迁之事,虽是明旨直发,但谁不知乃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平日里也没见太子殿下在此事上多有避忌。

今日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摆明了是不想见他。

赵青言有些不解,还是不死心,直挺挺地跪在外面的地上道:“臣不为谢恩,但求见太子殿下。”

他到底还是被带进明德殿里去了。

跪下见礼,却未见殿下叫起。

赵青言心中感到难言的苦楚,跪在地上半晌,才勉强开口道:“太子殿下,臣非科举出身,实在愧对翰林一职,臣甘愿在大理寺或刑部做个小吏。”

李辰舟坐在窗边,手中还拿着鞭子,看也未看他一眼,好半天才咬牙道:“孤可是忍了好大的脾气,才忍住没有杀你。”

赵青言忍不住浑身剧颤,他丝毫不怀疑太子殿下方才的杀意。

“听闻你们大理寺,每个被审讯之人开口之前皆要吃一顿杀威鞭。”

赵青言埋着头。

“我留着你,还给你加官晋爵,因为你至少还算个直吏。而她曾希望,能有好官救百姓于水火。”

“你戾气过重,希望书卷之气能多多消磨掉,等你觉得好了,再来寻我。”

赵青言瞧见太子殿下手中的鞭子,莫名觉得眼熟。

一惊之下,恍然想起,这不正是大理寺的杀威鞭。

不等他反应过来,李辰舟将手中的鞭子一把扔进了一旁的碳盆。

不过片刻,火舌飞起便将牛皮所制的皮鞭吞噬干净。

空气中满是烧焦的肉味。

“传令,所有牢狱一律不得再使用鞭刑,违者按僭越谋逆论处。”

不知过了多久,谢传英求见,递上了一份书信:“太子殿下,这是大谁河每月传回来的消息。”

李辰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问道:“还是没有消息?”

谢传英摇了摇头:“这些年大谁河将这大新几乎翻了个遍,还是没有得到山沽大人的半点消息。”

李辰舟脸色淡淡的,没有露出失望之色,这结果似乎早已经料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