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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信任的人出卖。

成了死囚,押送进京。

不知他如此重伤,一路大雪囚车,是如何挨到京师的。

这一路上,是否有人欺辱虐待他?

其实说来不过是多此一问,她当年被判到苍西之地,一路所受押差的苦楚她自清楚。

而他那时候又是个如此要犯,一路怎能不被虐待?

甚至用刑?

只是他闭口不言此中经过。

想到他这一路上可能的可怕遭遇,秦小良忍不住脸色又白了白,这些年,她从不敢深思其中经过。

她一直说不后悔,却怎么可能不后悔。

若是自己当时能再想一想,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那样爹爹也不会被自己逼着出门去,更不会死于流民之手。

他们可以在一起,一起去寻小月,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说不定此刻正在院子里团在一处,数一数一年赚的铜钱。

秦小良感到眼睛酸涩胀痛,她拼命眨了眨,才阻止眼泪落下来。

几个小宫女迷茫地看着她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怎么从未听过。”

他们并不知晓还有这样的事。

秦小良低下头,勉强地笑笑道:“那是我听岔了。”

几人无语地看了一眼,又钻进被子八卦起来:“哎,但是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殿下有个特殊癖好。”

听到此,秦小良一愣,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说话的小姑娘小声息息地道:“听闻殿下酷爱这神鬼之物。这些年来总爱往坟场里跑。凡是在外巡游期间,听闻哪里在办丧事或是祭祀,总是要第一个跑过去凑上一凑才罢。”

这个癖好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几个小姑娘凑到一块,揣夺这个中详情。

听到此,秦小良感到喘不过气,愈发郁结于心。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是如何咬着牙带着恨,到处去寻她的下落。

这五年来,他是这般度过的吗?

秦小良受不得,埋了头,拿起床头的灯笼就到外面来了。

外面寒风嗖嗖,到底入了冬,风声在各殿间穿梭。

圣京的冬夜,天空都看不着多少星子。

秦小良瞧了瞧,远处的文华殿照列地灯火通明。

此处确实黑地如浓墨一般,昏黄的灯笼漾出的黄晕只在一小团之间,行成了小小的圆。

她顺着白日不多的记忆寻到了西北之角。

那里是成片的树林,树下草木繁盛,似乎种着许多万年青,入了冬竟也没有凋零。

她走到一株老树下,放下灯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卷来。

包裹卷里,是自己今日晚间抽空裁出来的元宝纸。

好在这一路大理寺羁押,无人收身,她自怀中掏出刀来,就这一块半大的石头就开始刻起来。

“故少年石守之墓”

她只知道这个少年名叫石守,在宫中大家都叫他小石子。

不过刻了一会,一个简易的小石碑便刻好了。

她将小石碑藏在草丛里,而后点燃了元宝纸。

希望他今日枉死,这魂魄可以返回故里,下一世,再不要入宫为奴了。

“是什么人!”突然有人高声呵斥!。

文华殿里,这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两人正在用膳,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极轻微的杯盘碗碟之声。

周围服侍的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突然门口传来一点人声。

静立一旁的沈一奴和苏玉墨皆吓了一跳。

不知此刻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到这文华殿门口来。

苏玉墨忙低着头出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