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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见到面前黑压压许多人正往此处来。

是陛下的圣驾来了东宫。

苏玉墨忙跪到一旁,还是陛下眼睛尖,一眼看见了他。

将他叫上前来问话:“太子在做什么?你怎么不在太子跟前伺候?”

苏玉墨跪禀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方歇下了,奴婢奉殿下命去买些东西。”

一旁沈一奴躬身道:“可要奴婢去请太子殿下起身接驾?”

皇帝摆了摆手道:“不必,朕去东宫自去转转,你们谁也不许惊了太子休息。”

“是。”。

秦小良跟着小太监回到浣衣坊,她不敢与这小太监说上半句话,小太监也埋着头,送到了地方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默默地进了昨夜的屋子。

瞧见床头挂着的那只黄灯笼还在。

只是昨夜这挂灯的人……

秦小良坐在床上发了半日的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瞧着左右无人,卷起裤管,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肿得如馒头一般,还透着亮。

这肿馒头在瘦弱的细长腿上,瞧着实在有些可笑。

膝盖里面隐隐作痛。

她是常年受伤的,知道这伤若稍不加注意,这腿只怕要落下毛病,以后阴雨天难免要受罪。

她忙掏出白瓷罐子,里面居然是一粒粒的玉色药丸。

这药丸的味道,让她想起多年以前。

似乎是她与李辰舟二人身上,常出现的味道。

也来不及多想,便拿水化了抹在膝盖上。

清清亮亮,原本火辣辣的皮肤上很是舒爽。

刚搞完,却听外面突然传来许多人声。

她透过窗户,瞧见一个太监身后竟跟了许多宫女来了此处。

“你们便在这浣衣坊做活,记得只管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早晨那太监的下场你们也见着了,若是多嘴多舌,统统都打死。”

在那首领太监的威胁下,一帮宫女面白如纸,满面惶恐。

甚至瞧着几个已经眼泪汪汪了。

不多时这些宫女就被安排了各自住处。

秦小良瞧着这些女子,无不长得干净又清秀,年纪也在十七八岁之间,瞧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不想这东宫里当真是美女如云,长成这般的都只配来洗衣裳。

真是暴殄天物。

她恍惚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女使,确实是美艳至极,原来只有那般美丽的女子,才会得他青言,宣去侍寝。

早晨的冲击实在有些大,这许多女子,却愣是安安静静地收拾停当。

不过众人方收拾妥当,许多活便来了。

秦小良挪了出去,便打水开始洗衣裳。

冬日里天气寒冷,打上来的井水也透着寒意。

秦小良发现这些宫女的双手,具都白白嫩嫩,葱段似的,哪里像是干活的手。

果然她们双手刚碰到冷水,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这些宫女是宫里沈一奴并着詹事府连夜挑的,具都是各处长得好的大宫女,哪里做过这些粗活。

原本以为入了东宫,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曾想竟成了最低等的宫女,到现在连太子殿下的面都没见到半分。

秦小良却与她们不同。

她本就是干活的命,力气也比一般姑娘大上许多。

只是她也实在不爱洗衣服。

在秦家的时候,只有爹爹身体不适之时,才轮得着她洗上一两回。

众人各自心思,也不敢交谈,只是埋头捶洗衣裳,直洗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

众人浑身酸软,再直不起腰来。

黄昏来临,天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