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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忙扑到那紧闭的门后哭泣起来:“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听声音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她声音原本娇柔纤细,此刻哭喊起来有些刺耳尖锐:“放我出去!”

外面并没有人应答,只有哗哗的雨声。

她颤抖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下来,口中却依旧契而不舍:“放我出去!”

秦小良先前看到有人因为喊叫被打得皮开肉绽,怕她也遭殃,忙上前扯了扯她低声道:“别叫,他们会打人的。”

那姑娘转过头来,竟是长得眉清目秀,肤白如脂,此刻双颊含泪,瞧着楚楚可怜。

她早慌了神,哪里听得进去劝阻,只是激动地叫道:“我是冤枉的!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做!”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出去!”

说着又去拍门。

果然在她的一番闹腾之下,牢房的门又被人开了。

一个满面黑气的狱差伸进手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啊啊!”那姑娘被吓得惨叫起来。

那狱差也不管这只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是将她如破抹布一般扔到雨水地里,抽出腰间的鞭子就抽了上去。

“叫!让你叫!”

雨水混着鞭子,将她抽得血迹淋淋。

那姑娘被抽得满地打滚,满口求饶:“我再不敢了!”

秦小良瞧此惨状,心中愤懑,想要冲上去救她,可自己拿什么救她,不过是再搭进去一个自己。

外面又走来了方才送饭的年轻狱差,上前道:“石哥看你手都酸了,王哥他们在等你喝酒呢。”

那石哥收了鞭子,就挺着肚子走了。

秦小良捂住嘴咬着唇,双目血红地看着那姑娘被抽了一顿之后被扔了进来。

“给我老实点!”

她的鲜血透过破碎的衣衫染红了稻草,只是怕再发出声音,咬着唇呜呜地哭。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今日再没有送饭的来,秦小良感到腹中饿得绞痛起来。

爹爹怎么办,他一向肠胃虚弱,又受不得寒。

如今在这黑暗牢房,又无食物裹腹,没有衣物蔽体,该怎么办?

秦小良豁地从睡梦中抬起头来,她不能白白在这等着,若是真等上一个多月,爹爹怎么会吃得消。

为了防止自己失去时辰的感觉,每次光线从东边的空洞射进来,她就刻下一个横,从西边射进来,她就刻下一个竖。

这几天,原本就狭窄逼厄的牢房,竟然又送进来几个人,无一个不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她悄悄地打听一番,才发现大家居然都是因为没交银钱被关进来的。

第一日进来的秀云因为身上的鞭伤没有得到处理,已经发烧烧了几天。

一直在说胡话。

秦小良将领到的粥送到她干裂的嘴角,迷迷糊糊中她饿的连碗都差点吞了下去。

“银钱是我亲自去交的,为何平白诬陷人。”

她一直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旁边新进来的也忍不住哭道:“我也是!这里好可怕!我想出去!”

天色黑了下来,外面又在下雨。

门突然又被打开,两个狱差手里提着红灯笼,对着里面就照。

众人被光晃的眼睛花。

其中一个道:“就挑今日新送进来的,瞧着最漂亮。”

另一人果然在灯笼光下找到了那个最漂亮的姑娘,抓着她的头发像猪仔一般将她往外拖。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那姑娘惊慌地手脚乱舞,也如猪仔一般嗥叫,却毫无抵抗之力。

众人被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