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他右手抽出摆到前面, 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眼见赵五举起剑来, 秦小良猛力挣扎, 若是自己死了, 他也不必如此任人宰割。
她反抗的太过剧烈,甚至是悍不畏死,主动将脖颈往前挤,细长眼睛不能此刻就真的将她掐死, 钳住她的手一松,便是这一松手的空隙, 秦小良立时抽出腰间的刀就向他刺去。
温热的鲜血喷上了眼睛, 使得她眼前一片血色迷蒙。
耳中却听闻几人的惨叫之声也相继传来。
李辰舟握着手中箭, 上面鲜血淋漓。
秦小良的眼睛被血糊得看不见, 只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接住了自己。
那手微微抖着, 却光滑如脂,与自己常年干活的粗粝双手毫不相同。
“杀人啦!”周边围观的众人还没看清,却见原本受制的两人不知如何居然绝地反击,将那几名混混给杀了彻底。
秦小良嗓子如火烧一般灼痛,张了半日才吐出沙哑地几个字。
“我,又杀人了。”
“嗯,没事,他们该死。”
“你快跑吧,他们在到处抓你。”
身边却没了人声,秦小良就着雨水,将糊住眼睛的血水冲洗了干净,这才发现旁边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而他月白色的衣裳,全都是血。
秦小良对着巷子里众人惊惧的眼睛,冷声威胁道:“谁敢声张,就杀了谁。”
那些人吓得立马捂住了嘴。
秦小良背着李辰舟,感到他又轻了许多,这么高的一个人,竟如此轻飘飘的。
这些日子,不知他在那官府里如何殚精竭虑。
在短短十来日的时间里,竟将灾民安置地如此妥帖,还将那中饱私囊的贪官杀了。
若是他真的成了太子,想必这个天下会比如今好上许多吧。
秦小良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如今城里还在到处捉人,好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夜色的掩映,她背着人,专找阴暗畸角之处缓行。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县衙附近已经被搜查一遍,短时间之内该不会再查一遍。
秦小良咬了咬牙,便往县衙方向走。
那里有一处巷子,又窄又深。
街道上不时有官兵经过,她猫着身子,若蜗牛一般,到底带着他一点一点挪到了巷子里。
从巷子往外张望,衙门大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这么晚了,门口居然还停着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显然有人假扮钦差,竟还能骗过这么多高官,而且他们竟任由这人斩杀了好几位官吏。
若不是按照章程,地方官要与朝中对校钦差消息,才发现京中根本没派遣钦差,这些人只怕要一直蒙在鼓里。
可显然这假钦差对此朝中章程也很是清楚,才会在短短十日之内,做得如此干净利落,甚至有些超之过急。
此事说来实在是几百年来闻所未闻的荒谬,令人匪夷所思,惶恐不安。
秦小良无不得意地想,他这样的身份扮个钦差又有何难。
只是几百年来,又会有哪个王侯摆着自己的身份不用,去扮什么钦差呢。
此刻小雨已经停了,有风从巷子里穿过,呜呜地响,冷意蔓延全身。
听着格外凄厉骇人。
秦小良背着他往巷子深处去,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稻草堆。
草堆的外面被主人披了层油布,里面还是干的。
她在草堆里挖了个洞,里面的热气伴着稻草味扑面而来。
秦小良两个人便钻在了里面。
她摸了摸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