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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便在对方家的牛棚里过了一夜。

说实话她这几个月本就睡不着,牛棚里臭气熏天也就罢了,偏偏对着一轮明月。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

如今已经十月,秋天都已过去,冬季悄悄来了。

李辰舟和山沽音讯全无。连他们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要消失了。

小月瞧姐姐照旧失魂落魄的样子,将她拉到角落偷偷问道:“那玉当掉了吗?”

秦小良点头道:“当掉了,很多钱。”

“那要不我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立即出发去圣京啊?”

“你收拾什么行李,我一人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一个人跑那么远,不是指望爹爹和我在家担惊受怕吗!再说了,我也想他们了啊,我也想见他们呢。”

“哎,可是这事我还未与爹商量呢。”

小月歪着脑袋笑道:“昨晚你不在家,我已经全和爹说了。”

“啊?”

“啊什么啊?姐姐你既然喜欢他,他又喜欢你,如今他又不来,那就去找他啊。就像你之前说的,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吗?”

“那爹爹的意思?”

“爹爹自然是支持你的。”

秦小良没了话,她在此地望穿秋水,从春初等到冬季,却再无那人半点消息。

于其在此苦等,不如前去寻人。

秦三汉在屋内叫道:“饭好啦,快来吃饭吧。”

饭桌上秦三汉倒是主动开了口:“年初的时候,你去山北村送墓碑和石马,后来又冒着风险跑苍茫山里给别人刻墓碑。我记得那时候你天天念叨,真幸运我们秦家是刻墓碑的,可以帮助到这些人,你很快活,还说自己要一直一直刻下去。”

秦小良埋着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扒了扒碗里的饭粒,没有开口。

是啊。

她那时候可真骄傲自己有这样的手艺,村民再多的轻视与她再不起半分作用。

就像李辰舟说的,他们不过是没有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罢了。

她所做的,也可以像那李斯斯的巨大石碑一般,震慑人心,流传后世。

可如今,她却再一次动摇了。

若想要和李辰舟在一起,自己总不能真不在意这些。

小月听爹爹的口气怎么不对,忙在桌下踢了一脚。

秦三汉回过神来,瞧见秦小良沮丧的脸已经快埋进碗里。

慌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小良,所有这些都没有你的快乐和幸福重要。不管是刻墓碑也好,种地也罢,只要你觉得快活,我和小月都支持你。”

小月也疯狂点头道:“对!我们永远支持你!”

秦小良捧着碗,鼻子一酸,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眼泪也是奇怪,她忍了这么多个月,如今一不小心漏了一滴,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哇”地就哭起声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止不住。

小月见姐姐哭得伤心,撇了撇嘴,忍不住也哇地哭出声来。

一时院子里,两个姑娘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在林立的石碑见穿透来去。

秋风萧瑟而起,桃树上最后一片枯叶飘落,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摇曳。

树底下的野猫听了许久,也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喵呜一声跑了很远。

秦三汉一早起来,便去寻了村长。

秦小良在家将银子里里外外又数了个遍,整整三百两。

她看了看家里空空荡荡,李辰舟置办的那些东西全都被她卖了。

如今才凑够这三百两银子。

他们既然要去圣京,那自然不急着买地,只需去县里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