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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娘娘听闻殿下入了宫,早早派人在门口候着了。”

皇帝拿起身前的奏折,不耐烦地摆手道:“那便去吧!”

李辰舟转身要走,却见皇帝突然目光扫视了一圈旁边的山沽。

“你便是山沽吧?长得倒快,你先留下来,朕有话问你。”

李辰舟一步上前拦在山沽的面前,直视着帝王道:“他是我的人,自然要跟着我。”

“你以为朕会对他做什么?”

“谁知道?你曾经不是那样做了?”

皇帝多年为人君者,一直情绪不显,此刻到底一张脸被气得深红。

恼怒之下一摆手,就让两人赶紧滚。

李辰舟出来,听到皇帝捂嘴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这殿内确实什么都没变,只是那人,瞧着似乎老了许多。

文德殿出来,竟又是沈一奴在前引路。

各处宫女太监虽不知两人身份,但有沈一奴引导在前,无不纷纷避让。

外面的雨水滴滴答答顺着屋檐往下淌,皇宫各处,瞧着格外清新。

突然远处传来丝竹之声,有人咿咿呀呀地在唱戏。

李辰舟停了脚步,寻着声音向远处望。

隔着一道宫墙,那声音在雨气里飘飘渺渺,忽隐忽现。

自当年李辰舟一把火烧了帝后的戏园,这宫中已多年不曾听到如此声音了。

沈一奴忙低眉解释道:“殿下,那是南月国的使团,他们带了一组南月的戏班,陛下圣恩特允许他们留在了教坊司,此刻大概是为了明日陛下的大寿在准备。”

李辰舟取过他身侧的伞,一步就跃入了雨中。

“殿下!”沈一奴呼叫不及,李辰舟已撑着伞站在了宫墙之上。

从此宫墙处,果然见到对面的一座庭院里,十几个穿红着绿的戏子正在唱戏。

周边站着一圈穿着南月国服饰的人。

当发现有人站到墙头,那群人刷地转过头来,眼神中精光四射。

李辰舟不避不让,便这样站着,面上如这雨一般寒凉。

小雨纷纷而下,落在伞面上淅淅做响。

他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宫墙上,到底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值守的校尉心头剧跳,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连宫墙都敢上,这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方要前来抓人,沈一奴忙小步飞跑上前拦住人道:“仔细你的眼,这是辰王殿下!”

那校尉瞠目结舌,这上墙的便是传说中的辰王?

一旁沈一奴撇嘴嘀咕:“真是没见过世面!”

继而又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看不见的泪道:“殿下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殿下。”

也不怪那校尉没眼力,辰王殿下当年还在宫里的时候,这校尉还没入宫。

他又哪里知道,自打这辰王会走路开始,这宫墙上下,哪里没被他翻过?

便是陛下娘娘管的再严,也不妨碍他上树爬墙怕神武雕像。

站在墙头的李辰舟开了口:“这宫里不许唱戏不知道吗?太吵了,将这些唱戏的赶出去!”

“啊?”站在底下的校尉仰着头,“那可是陛下特旨……”

一旁沈一奴忙截住道:“殿下的吩咐,速速去办就是。”

若是不给办,难保这位殿下又一把火给烧了。

瞧见李辰舟落下墙头,山沽忍不住羡慕道:“到底在自己家里,横得很啊。”

哪像过去这几个月在秦家,做小伏低地。

“只是咱能不能先将这湿衣裳给换了。”

几人又行至一处湖边,却见湖对岸一座高楼建造精美,高耸入云,说不出的震撼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