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未落。
或许她只是想要与自己的哥哥一样吧。
兄妹两人分离多年,初见时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要说些什么,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多年思念的情谊。
只能下意识里,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哥哥的人,便是我的人。
大全湖畔,众人参拜结束,皆坐了下来。
只是陛下上座,下首的众人明显拘谨起来,只是偶尔浅尝面前精致的吃食。
陛下瞧见底下动静,笑着发言,让大家各自取乐,众人听命,皆推杯换盏,笑容满面。
只余周边几国的使臣,安静地坐着。
陛下刚抿了一盅酒,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到底忍不住问一旁的沈一奴:“他们人呢?”
沈一奴早就发现,如此盛事却独独缺了皇后娘娘和辰王殿下。
他已经偷偷着人去寻,只是还未有回复,此刻见问,忙笑着道:“听闻傍晚时分,皇后娘娘与辰王殿下一起共进了些点心,许是那点心有些不干净,两位殿下吃完便皆有些身体不适,想必晚些就来。”
陛下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发作。
不过片刻,人群里突然有一人小声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他这声虽小,可在场人谁不是竖着耳朵,被他一叫,纷纷向着所指方向看去。
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远远的夜空之中,湖对面一袭白衣自平地而起,乘风而上。
那轻盈地身子在攀星楼身上轻点,手中的剑上折射出一点微光。
竟是直奔顶楼而去!
这万丈高楼,于他竟如履平地,不过稍刻,那袭白衣便负手立在了攀星楼顶。
夜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袂翻飞,如仙人临凡一般。
御前侍卫统领反应过来,慌乱大叫:“有刺客,快护驾!”
众侍卫冲上前来护驾,在跑动中不小心撞翻了杯盏,酒水倾洒一地。
一时众人惊慌,场面凌乱。
场中却有一桌人在凌乱中安然而坐,正是西莽使团。
使团中舞阳公主一身红衣铺陈,艳丽夺目。
她缓缓将手中酒杯放下,盯着那攀星楼顶的人出了神。
身旁的哥哥益阳王殿下瞧见妹妹情态,不由叹口气道:“他既对你无意,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舞阳盯着那白色人影,双目痴迷。
听见哥哥的话,她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缓缓地道:“回不了头了,自十年前在小河边的灯影里看见他,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回不了头了。”
说着她才瞧向哥哥,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益阳王瞧见妹妹的情态,心口一堵,说不出话来。
舞阳重又握起酒盏,目中满是阴霾,再不复半分凄清。
顷刻之间,混乱的现场,神弩已准备就绪,
却有人突然道:“那人好像辰王殿下。”
慌乱的众人忙停下脚步,抬头仔细去瞧,那攀星楼顶,那白衣人正在舞剑。
天上无月,却繁星点点。
那人忽而跃起,忽而飘落,以夜空为幕,以繁星为剑光。
只是偶尔露出的雪白面容,不正是辰王!
众人倒吸口冷气,不想这瞧着有些瘦弱的辰王,竟有如此冠绝天下的武功。
山沽好不容易爬上楼顶,累得瘫倒在地。
他倒不是不能学着李辰舟一般飞上来。只是这到底是宫内,他还是要低调一些。
哪能像某人一般,如此横行无忌。
李辰舟舞罢了剑,便盘膝坐在了栏边。
山沽喘气摆手道:“殿下,你这般帅气是帅气了点,只是经你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