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祖祖辈辈都是为人立坟刻碑的。”
“我自然可以帮你。”
赵时砚转着头,脸上不知是哭是笑。
秦小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连忙接着道:“这立碑做坟,为的便是让死者安息,可入轮回。”
“在我家祖传的手艺里,有一种碑叫做镇魂碑,可安世间一切孤魂冤魄,纵是枉死之人,有了镇魂碑,也将获得安宁。”
“在百年前的战乱里,我太爷爷便是靠的这个手艺,帮助许多人安息下来。”
“不信你看,”秦小良拿出手中刻刀,自怀里摸出一块鹅卵石,手腕翻飞之下,瞧着竟像在豆腐上刻字一般简单,不一会一个小小的秦字便出现在鹅卵石上。
继而她在那字旁做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伸给赵时砚看。
“你瞧,这便是最简单的。”
赵时砚被她这一手刻字的绝活所慑,一时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拿我太爷爷发誓。”
“哈哈,你听到了吗?你真的可以安息了,我也可以安息了。”
说着他突然又凶狠起来道:“你有什么条件?哦,对了,你想解毒!”
说着不见他如何动作,一只蚂蚁般的小虫跑到秦小良的脚边咬了她一口。
不一会,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哇地一口全吐出来,屋内太黑,根本没看见她吐出的东西中有一只蚂蚁一般的虫子。
“这是苍茫山的一种虫子,那公虫可以不知不觉钻进人的腹部。不过它受那母虫的统治,极是听话。”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秦小良缓了一会,擦净嘴角的秽物,这才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为你们立块镇魂碑,保佑你们可以相亲相爱,下一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当真?”他的面上满是不信,他活了这许久,哪里的人不是满心算计,想要从他这获取什么。
秦小良正色道:“当真,此乃我份内之事。”
赵时砚在床上挣扎,秦小良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将地上那陶罐抱起来递给他。
他轻轻抚摸着罐身,嘴角竟有些了些笑意:“阿元,你是不是也极满意?”
屋外李辰舟与金蟒缠斗的声音传了进来。
秦小良从痛苦里回些神来,祈求道:“赵爷爷,我们不是恶人,外面的巨蟒……”
赵时砚哪里还睬她,只是盯着怀里的陶罐,喃喃道:“外面那只小蟒蛇,我抓到它的时候,只有拇指大,取名叫小软,养了五十年,不成想竟便这般大了。”
“阿元,这些年里它陪着我,我只当它是我们的儿子一般,你也是看着它长大的。你别看它体型巨大,可是胆子可小了,大概是像你……”
秦小良不想以碑要挟,只得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立镇魂碑。”
说着跑到外面,碧蓝的湖水平静如波,满天的星子还依旧闪着。
天空竟已经隐隐有些发白,天快要亮了。
不知为何,晨曦下的苍茫山,与她方来之时截然不同,瞧起来竟有股怆然的味道,让人瞧着莫名想要流下泪来。
李辰舟还在与那金蟒缠斗,一人一蛇竟已经跑到了旁边的悬崖边。
好在李辰舟身手灵活,轻功了得,一时那蛇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明显他的剑势已比先前缓了许多,快要真的不行了。
秦小良站在石屋前,想起赵时砚所言,手握成喇叭状对着那金蟒大叫道:“小软!”
那金蟒竟似真的听得懂人言,闻言愣了一声,也不顾一旁李辰舟还在出剑,向着此处石屋狂奔。
李辰舟不知何意,只见到金蟒向着秦小良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