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四处躲避我,抢了一个又一个姑娘回来。玩腻了或杀了或扔了。”
“啊?这样没人管?”
“谁敢管?那可是知府公子!便是有人背后说他一句,都会被杖责至死。”
原来南阳知府的打算可非如此,为了能让儿子进士出身,未来更进一步,所打的算盘乃是让赵时砚替考。
他说上上下下我已打点妥当,你只管去考就成,不会有任何问题。
赵时砚哪里肯依,若是被发现科举舞弊,他的一生就毁了。更何况,他的傲气在那,只觉得此事是给读书人丢人,对其他人不公,岂愿意行此不齿之事。
“可恨那时我年少气盛,不光拒绝了知府代考的请求,还痛批贵公子心中根本没有良知百姓,他如今一直祸害百姓,欺辱良家女子,此等倒行逆施,实乃南阳府之祸,当要受到惩罚。”
“若是让这样的人考上进士,当了官,实在是百姓之祸。”
知府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强求,也没说什么。
赵时砚以为他打消了念头,并准备好好管教儿子。
哪知不过两日,家中老父出门种地,却被一头牛所撞,断了脊梁,自此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凭赵时砚的聪慧,一下就猜到此乃知府所为。
他自少时惊才绝艳,被惊为天人,一直天之骄子般活着,哪里想到过人心如此险恶。
可无凭无据,如何能为父报仇?
知府假意安抚,给了五两银子让他回家尽孝。
回到家中,才发现父亲伤得极重,每日不管白日黑夜,被骨断的痛苦折磨地惨叫不已。
他四处求医,到处给人磕头,跪在泥水地里长跪不起,可根本没人出手相救。
好不容易有人上门,也只是摇着头叹息着离开。
父亲那日夜不分的惨叫,直到如今,还常常在他梦里,折磨着他。
“他死在我的手上,是我杀了我爹,结束了他的痛苦。”
“什么!”秦小良惊叫道。
“只有我知道,他看到我举起刀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憧憬和快乐,终于可以结束这些无穷无尽的痛苦,可以解脱了。”
“我的母亲受不了这番打击,当天就投井死了。”
“没想到吧,一夜之间,我就家破人亡,从天之骄子,变成弑父罪人。”
亲手杀了生父,逼死亲母,此等惊天骇俗之事,震惊朝野。
他被褫夺所有功名,判凌迟。
凌迟就凌迟吧,他也可以解脱了。
谁知等死的前夜,吃完断头饭,他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便关在知府的柴房。
“没想到吧,我这样一个朝廷重犯,说被带出来就带出来了。知府大人也没有来见我,只是派人给了我一个题目,让我写。”
“若是写不出他满意的答案,便日日折磨我。”
“可我的心早就死了,哪里还怕他折磨。”
“只是实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折磨人的花样居然这么多,日日里都是不一样的折磨。”
“我不知道被关在那里关了多久,只是天愈发的冷,我原本穿着单薄的衣衫,夜里已经冻得缩成一团,浑身的伤痛根本没时间愈合,已经流脓腐烂。”
“直到一日,他儿子带回来一个女子,被一番欺辱之后,扔进了我的柴房。”
“若是不想见她死在你面前,便拿你的锦绣文章来换。一篇文章换一个女子性命,这买卖划算吧。”
“我从来没有像那时候一般,痛恨笔墨,看到笔甚至想要吐出来。”
“可是那女子衣衫凌乱,双目失神,双颊上红肿一片,嘴角流着丝丝鲜血,那模样瞧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