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背影摸不着头脑。
一转身, 怦地一声,鼻子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口,眼泪差点落出来。
她揉着鼻子抬起头,却见李辰舟一脸冰冷地俯视着她, 那双眸子中寒光四射。
原来那些人都是被他这幅模样给吓跑了。
“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看起来凶巴巴的,那些人都被你吓跑了!”
“被一群少年郎围着, 是不是这感觉很不错?”
“那是自然, ”秦小良摸了摸早晨新挽的发髻, 得意地道:“本姑娘天生丽质, 有少年郎君看上那也是理所当然。”
李辰舟看着她施了粉黛的脸, 峨眉远山,双目含春,皮肤白皙而透亮,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他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点头道:“确实。”
说着伸出一张大掌,秦小良下意识缩了头,却见那只大掌在她的发顶,轻轻捏起了几片梅花瓣。
秦小良一愣,有些脸颊发烫,突然感觉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两人白白站了一会,秦小良回过神来,白了一眼,去找小月玩耍。
山中时光飞逝,眼见太阳西斜,寒风已起,阴冷的气息突地一下自四面八方的地面涌出来,整个香雪海的白雾都仿似快要冻住了一般。
人在雾气里行走,感觉到雾气像冰片似得扑打在脸上,寒风如长了眼睛一般钻着衣裳的空隙便在皮肤上游走。
大家忍不住抱紧双臂,瑟缩成一团。
四处的游人开始结伴着下山。
秦家几人恋恋不舍,但是寒风四起,归家又路途遥远,只能尽快下山。
快要行到山脚,一直远远缀在身后的李辰舟停下了脚步,对着前面的秦家父女三人道:“我东西落了,去找找,你们在客店等我。”
“什么东西?落在哪里了?”
李辰舟道:“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想必是方才系帕子的时候丢的。你们且下山,山上湿气重,小月身体小吃不消,快去店里烤火吧。我去去就回。”
果然小月小脸冻得通红,已经有些鼻涕哒哒,眼见要风寒。
秦小良点了点头,几人行了几步,她转身去看,李辰舟一身单薄衣衫,高高瘦瘦的背影,绑发的一根黑色丝带在后背上轻垂,被风轻轻吹起,又缓缓落下。
他在雾气萦绕中缓缓向着山上行去,渐渐快要看不见了。
秦小良突然想起,这单薄的衣衫之下,不知那些伤可愈合了吗?
这些时日,他总是漫不经心地躺着或坐着,喝小月熬的恶心的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一切太过平静,导致她都快要忘了,那个雪夜里,这个人曾经受过多重的伤,那身上的伤口有多深。
她想起李辰舟昨夜的话,少时他亲手栽种的梅林被毁,如今这片香雪海,对他来说想必格外不同。
或许丢东西是假,他只是想一个人再好好享受这惊艳的梅林?
秦小良突然想要追上几步,和他一起去山里找东西。
却到底迟疑了一瞬,李辰舟便彻底瞧不见了。
“阿秋!”一旁的小月猛打了几个喷嚏,鼻子揉得通红叫道:“姐姐有点冷。”
秦小良忙拉着小月和爹爹往客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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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筲左不过姐姐的纠缠,一早上母子三人便乘着马车一路疾驰,不想一路雾气未散,马车不敢行的快,快要午时,方来到香雪海。
客店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去了山上赏梅。
里头炭火烧的足,方进店来,张筲便寻了一间隔间坐下。
他既知此乃是相亲大会,怎么也不愿随母亲和姐姐上山。
她们母女二人说不过,只好自己相伴着去梅林里走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