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态妖魔鬼怪都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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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那批银盘数量不少,大小不一,多数为平底缠枝莲纹,也有一些复杂的婴戏文,盘底和盘壁上凸起小儿蹴鞠、划船、放纸鸢的各种嬉戏场景,被多处折痕损坏了画面的连贯和美观。
平常别墅内没有住人,如今几乎成了阎骁的工作室,他外出跑了多趟选购材料,中午和晚上的饭点回大厂,在外面打包食物,回来给沈意年开小灶。
工作人员对这个已淘汰的练习生出现在大厂内见怪不怪,黎漾都没说什么,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地忽略了这件事。
练习生们听说阎骁就住隔壁帮人修文物都很好奇,像南复这种,本来就跟阎骁比较熟的,围着多问了几句,最后不忘叮嘱阎骁下次带外卖进来别忘了他这个兄弟。
果然下回阎骁给沈意年带外卖,就会多带几份,不过他给沈意年的那份总会单独留出来,与给旁人的不同。
因为可以无条件地得到偏心纵容,沈意年逐渐变得任性,有时会开口跟向阎骁提要求,是他在训练之余无意间听某个练习生提到的海鲜餐或者小众料理,以前没吃过的东西,他会跟阎骁说想要尝尝。
说出口的结果是他总能如愿。
除了在唱跳训练上表现得没那么游刃有余,脱离练习生身份的阎骁,别的事情好像可以轻松办到。
“明天中午还想吃什么?”阎骁主动问。
吃了几天大餐后,沈意年说:“汉堡和可乐。”
阎骁笑着问:“还有呢?”
沈意年绞尽脑汁加了一样:“鸡翅。”
他的头发剪短了,因为懒得自己扎头发,觉得麻烦,训练时间紧张的情况下不想花时间打理。
大厂内的理发师很专业,头发剪短了,脸型和眉眼轮廓更清晰,一张白净俊秀的脸满是少年气,仰着脸跟阎骁说想吃汉堡的样子像一个中学生在对家长提要求。
他的发质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揉,不像阎骁的摸上去是一手硬茬。
阎骁揉了把他的头发,说:“可以。”
这晚沈意年训练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寝室,有的练习生再次通宵,大家在为了好的舞台表现效果倾尽全力。
下半夜的宿舍楼走廊空旷而幽长,沈意年打开寝室门后,习惯性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灯光把他的脸庞映得苍白。
跟阎骁同住时,长时间的训练后他们或许会随便说点什么,房间里有断续的、让人觉得宁静的声响。
阎骁离开后,闲聊放松的时间变成了沈意年的独自发呆。
他靠着椅背休息了几分钟,没有很累,也不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澡。到了阳台才发现对面别墅还亮着灯。
阳台上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沈意年拿起来看,是他傍晚吃过的全家桶,东西吃完了,留下的纸桶。底部穿洞,用一根线连接着另外一头。
——传声筒。
沈意年此时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新奇地拿起纸桶,竟然真能听到对面阎骁闷闷的说话声。
他说:“沈意年,怎么还不睡?”
第24章
把沈意年堵在昏暗楼梯间讨吻的阎骁喜欢耍流氓,给沈意年做传声筒的阎骁却纯情得要命。
他的工服上粘了灰尘和银屑,拿掉嘴里没点燃的烟别在耳后,一边扯掉手中钳子嘴上缠绕的层层纸胶,一边问:“沈意年,怎么还不睡?”
传声筒里的音色听着要比平常闷和哑,响在夜色里,反而更性感。
沈意年望着楠树对面的灯光,被抓到把柄般,对着传声筒说:“训练好累。”
阎骁扶了把眼镜,脱掉工作服,笑了笑说:“撒什么娇。”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