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狗头,小黄听话的依偎在她肚子边,丝毫不压迫到她。
然后,江春月对着院门口那望穿秋水的男人招了招手。
起初程玉璋还有些不敢相信,尔后甚是慌乱的踏了进来,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再靠近,目光有些艳羡的看向她腿上的狗。
人不如狗。
程玉璋心里不由得苦笑,想他也算一代手能遮天的权臣,如今竟羡慕起一只狗来。
他这些日子也在反思,有什么能比得过春月还活着这件事呢,前世她郁郁而终,他有脱不开的责任,如今又怎敢气她。
他只要还能看见她,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什么时候?”江春月缓缓摸着狗头,悠悠询问道。
程玉璋想问又不敢问她指的是什么,只能绞尽脑汁,说出一个最有可能的。
“夫人是指知道前世之事么,是我刚入程府那日。”
江春月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说谎。”
程玉璋情急之下指天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确实是进程府那日,仿若榆木开窍,记起了所有。”
江春月仍冷冰冰的看着他。
程玉璋又补充道:“但在春闱后不久,曾经做过几个依稀的梦。”
江春月都不用问,就能猜到他梦到的是什么。
“是我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你,还是我在随州像个嬷嬷一样伺候你?是因为这些,你在竹溪找到我,知道我背叛你,仍然不丢弃我的。”江春月只觉不能说这些,只一深想,她的心口就疼。
程玉璋敛眉,眼神染上墨汁般的浓稠:“我……”
“够了!我不想听!”江春月厉声喊道,程玉璋就乖乖闭了嘴。
程玉璋目露急色,柔声安抚:“不要生气,皎皎,我不说了,你若不想见我,我立马就走。”
“等等。”江春月想起了正办,她唤过琪清,让她去取一件东西。
空隙,江春月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程玉璋,是你对不起我。”
“是……”
“我要和离,我要离开,哪怕是你休了我……”
她还未说完,程玉璋已经脸色一变,立马脱去伪装:“不可能!”
江春月早知如此,许多人只觉得程玉璋聪慧伶俐,足智多谋,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有着可怕至极的占有欲和偏执。
只要他不放手,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即便是她想走,此时也需要从长计议。
“少奶奶,东西拿来了。”琪清拿着一样东西过来。
“给他。”江春月命令道。
程玉璋很快手上多出来一张搓衣板,这是刚做的,棱角分明,没有一点磨损。
这……
“用它跪一个时辰,让我高兴高兴。”
程玉璋深受儒家思想,礼义廉耻,跪舔跪地跪父母的思想刻入骨血,但这一刻,他全然忘记那些,只面上微红,扫了眼一旁的琪清,“能让我进屋跪吗?外面人多……”
江春月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容易接受,院子里人来来往往,确实被下人看到了不好。
“也不是不行。”
屋里,江春月半躺在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半合眼帘,看着底下跪的笔直的程玉璋,心情是无比舒畅。
还是母亲给她讲过让男人跪搓衣板的事,她如今终于实现了这件事。
一炷香的时间一过,江春月翻了一页书,余光睨了他一眼,他脸色微微涨红,脑袋两侧流出些汗来,神色隐忍,可也掩盖不了痛苦之色。
“还有半个时辰。”江春月轻飘飘道,肉眼可见他脸上绝望的神色。
爽!
这是知道他是重生之后,江春月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