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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黄袍,龙冠, 玉带, 整个人器宇轩昂,贵气逼人, 从太子到皇上,身份的转变给他浑身罩上一抹神秘之色。

他望着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 心中感慨良多, 他从出生之始就是为了这个位置而活的,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他满足而又孤独, 慢慢的走上去, 坐了下来。

借着晋阳王谋反这场事, 他得了权。

他本不想这么对父皇与二弟的, 谁让他们瞒着他, 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这没办法。

当然这场宫变也有一些意外。

他睨向一旁站着的太监万重,微眯了眼睛:“那日朕让黄善传江春月过来, 为何她还是回了程府?”

若趁乱将她留在宫中, 秘而不宣, 此生无憾!

万重虽然位分还没提上来,可朱佑堏身边, 他也是数得上太监了。

他卑躬屈膝, 毕恭毕敬回道:“皇上, 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朱佑堏命令, 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日宫中正乱,奴见黄公公叫走江氏后,太子妃,哦不,皇后立马派了人跟去,奴谨遵皇上之命,怕出意外,也跟了过去,见皇后的人私自放了江氏,奴也被皇后的人发现,带到皇后面前问话。”

“她问了什么,你如何回答的。”朱佑堏眉心一锁,语气有些着急。

“皇后问皇上为何偏偏要留江氏,奴哪里敢回答真的,只说是想用江氏来压制程家,防止有变。”

朱佑堏放了心,他此次成事,要多亏齐国公,皇后的地位和面子他必须要给,但他也深知若是被皇后知晓他心仪江春月的事,皇后必然不会放过她。

他赞许的看着万重:“你倒是个机灵的,黄善为朕做了许多事,朕本来许他事成之后委以重任,不料他竟被乱军杀死,你去代朕厚葬于他。”

“是。”

“万重,你本名柳轻,祖上曾犯过错被贬为庶人,世代不能为官,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病弱的妹妹。”

万重心底沉了沉,仍躬身回复:“是这样,皇上。”

“你祖上出个大人物,你自小也读书,可惜没有途经实现抱负,后来你只身来到京城,被拐为戏子,不堪受辱,又入宫为宦,命运多舛。朕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朕需要你,日后你就在我朕身边伺候吧。”

万重激动的跪地谢恩。

他跟江春月定亲的事没有被皇上查到,此乃万幸。

朱佑堏又陷入新的忧思。

他是需要程砚书的,他是他的老师,也是一个真正有才学和思想的人,可以帮他把持朝局,可他私自扣押江春月的事情没成,也必然被老师知晓。

所以……

“皇上,程次辅来了。”

朱佑堏连忙起身,如同以前做太子时的样子,恭敬出去迎接:“老师来了,快请。”

程砚书进去时,就见到了这样的朱佑堏。

程砚书要行礼,被朱佑堏拦住,他两眼湿润的扶着老师的手臂:“朕赐予老师见朕不必行礼的特权,以报师恩。”

程砚书诚惶诚恐,绝不敢真的像他还是太子之时,他深知帝王与任何人都不同,他们的权威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

“朕请老师过来,是想起老师有一位丢失的嫡子刚寻回不久吧,当初朕还是太子时,与老师之子有过交涉。”朱佑堏笑眯眯的看着程砚书。

程砚书心里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回想当时程玉璋将太子打了一顿的事情,他后怕不已。

“犬子无知,还望皇上海涵。”

朱佑堏大笑,“朕岂是如此小心眼之人,朕请老师过来,就是想与老师讨论将令郎升到什么位置好,令郎做翰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