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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活泼,容貌秀丽,听说咱程府来了个表哥,过来看看的。”

江春月却在听到“温宜”二字时犹若雷劈。

温宜!

莫非是前世那个欺她辱她的温宜!

“温宜回来了。”

尹氏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春月,这温宜这个时候来,分明就是为程玉璋来的。程府嫡长孙回来这事已经在北直隶传开,世人谁不想攀上程府这高枝,这长孙媳出身又低微,就燃起了某些人的希望。

说不定她还没掌家呢,就已经从程府长孙媳的位置上下去了。

江春月蓦地抬头看去,见到那温宜的面容后,内心一阵刺痛。

果真是她!

前世她本还出来与一些贵妇结交,可后来荣国公府的嫡孙女温宜来后,不知哪来的消息,四处宣传她是知州之女,母亲还是个乡野粗人,自那之后,许多原本与她关系还可以的贵妇纷纷远离她,常常谈的甚欢时,只她一来,顿时变得安静,这种排挤令她难堪,渐渐也就不再参与这些贵妇们之间的茶话会。

程玉璋问过她为何不去交际了,她郁闷的不想回答,这是事实,她的确出身不好,跟那些出身名门的贵妇相比,她确实不够格。

这也是致使她忧郁的其中之一。

特别是有一次她独自外出看戏,恰与温宜撞见,她竟当面刻薄指责她不配来这里看戏,她身旁又有许多京城贵女,公然这样训斥她,令她颜面丧失,那之后,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府里悲春伤秋。

现在她才明白,她出身也不是最差,这京城比她身份差还做主母的比比皆是,可这温宜偏偏只盯着她贬损她,打击她的自尊心,摧毁她的信心,她是中了她的计谋。

现在再见到这温宜,江春月可再无惧怕,目光凌厉几分,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脸皮。

谁敢再骂她,她见一个打一个,绝不手软。

温宜一见到江春月,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然后换上和善的笑容:“这位就是表嫂吧。”

祖母刚与温宜在内室说了些国公府的事,见春月来了,介绍道:“她就是你玉璋表哥的嫡妻,春月。”

祖母又向江春月介绍温宜:“这是我那娘家的外孙女,年十五,来我们府上小住。”

江春月与温宜两人互相见礼。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宜竟觉得眼前这个软似水一般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异样。

温宜并不在意,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江春月这种出身的人,她不过仗着表哥穷苦时幸运攀上了他而已,现如今表哥回归程府,身份尊贵,她根本配不上程家宗妇的位置。

老太太今日乏了,让他们小辈聊,还让尹氏给温宜准备好住的地方,回屋歇息去了。

温宜命婢女拿了一个雕花木漆盒来,道:“温宜这次受父母之命来看望外祖母,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东珠送给各位长辈。”

木盒打开,里面的珍珠雪白,颗颗都在一寸左右,形状滚圆,是为佳品。

她分给了尹氏和戚氏多半,将剩下的推到江春月面前,好奇问:“表嫂在随州可见过这样的珍珠?”

尹氏暗中偷乐,在一旁佯装欣赏珍珠,实则想看好戏。

江春月内心嘲讽,前世她看不透,总觉得这些贵女高人一等,实则她们的品性还不如乡野村妇,却整日里看不起这个那个。

如今她内心再无那些自卑情绪,既然她想比,她奉陪就是。

她转了转手上的一串珍珠手链,还未开口,就听到旁边清冷的声音道:“珍珠只是普通饰品,即便是随州,也有不少珍品。”

江春月讶然,看向说话人,戚氏在帮她说话。

她在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