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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程玉璋的唇角上扬,青年眼中有光,双目定定看她,江春月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我想离开你,相看,还差点成亲了,你也不生气?”

她突然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份量。

程玉璋没有很快回答,他眸光闪了闪,移开眼眸,看着有些沮丧:“不生气是假的,我之前不顾你的意愿,那样对你,也是内心怨恨你。”

这种体验真是绝了,前世今生,他们好像都没有这样敞开心扉好好聊过。

江春月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他刚找到自己时,就跟前世程玉璋附身似的,那种他单方面的房事他做了很多次,可女子在这种事上总是没有话语权的,轻易就会被掌握控制。

“所以呢,按照规定,我这种女子理当休弃的,你现在还不厌弃我,又是为何?”

江春月盯着他,仔细的观察他细微的表情。

程玉璋想过既然她无情,自己何必纠缠,放手就是,可又觉怎么能这样放过她,她是假的,可他是真的,那种不对等的心态让他发疯发狂,恨不得将她关起来,锁在身边,予取予求。

但他哪样都无法做到极致,之前的梦境还在萦绕他,若他此次未曾做预知梦,未曾得程砚书相助,岂非就如同她说的那般,违背两人约定,无法回来。

程玉璋从未这般吞吞吐吐过,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以为,娘子其实心里有我……”

江春月震惊,看着他有些羞涩的模样,她很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这么聪明奸猾的人,是怎么想到这个结论的。

程玉璋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双眸晶亮望着她,“娘子,倘若这次我因为一些原因在京城暂且回不来了,你可愿意去主动寻我?”

江春月内心再次一震,她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的脸,这话让她甚至以为,程玉璋是不是也重生了。

她似漫不经心问:“为何这样问,发生什么了吗?”

程玉璋轻轻摇了摇头,见她不回答自己,有些失落的垂眸,睫毛投下一小片暗影:“没有,我就是设想。”

江春月没答,她内心冰凉一片,她怎么可能再喜欢他呢,又怎么可能会再去京城追他,那样的勇气,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恰巧琪清慌张进来,也不用江春月再寻找理由推拒。

“小姐,不好了,江……郡主带人要去拆了先夫人的祠堂!”

江春月猛地站了起来,脚下已经自动往外走,边走边问:“父亲呢?他知道吗?他人在哪?”

“老爷被王爷叫去问话。”

江春月脑袋一片眩晕,她咳嗽两声,仿佛能咳出血来,程玉璋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赶忙扶住她的腰,帮他拍背。

江春月推开他的手,脸仍苍白,对程玉璋道:“夫君,我有一事求你。”

“何必说求。”程玉璋皱眉。

“你去淙哥儿那里,务必不能让他出来。”

程玉璋有些犹豫,江春月突然攥住他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求你。”

她目光祈求的看他一会,松手继续往前走去。

程玉璋站在原地,转身向江听淙那里去。

江春月到的时候,江听澜的人已经在拆了。

看到一群人进出祠堂,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地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的牌位,她冲过去,将那牌位捡起来,抱在怀里,怒视江听澜。

她被人簇拥着,坐在一把椅子上,还有丫鬟给她递水,目光轻蔑,见江春月看自己,高高的扬起下巴:“江春月,你终于来了。”

“江听澜,你为何拆我母亲祠堂,父亲同意吗,你有什么权力!”江春月怒吼,气的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