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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月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内室去。

江春月另一只手揪了揪程玉璋的衣襟,有些难为情:“其实不怎么疼,我没事……”

“闭嘴!”程玉璋低头凶了她一句,将她送入内室的床上。

江春月:“……”

她觉得程玉璋实在大惊小怪,被这么兴师动众的看着,她怪不好意思。

冰块很快拿来了,还有专治烫伤的药膏。

正厅里除了忙碌打扫现场的丫鬟,其余人均屏气凝神,还有少部分人对着三夫人戚氏窃窃私语。

程玉璋亲手拿着冰块给江春月敷了一会,江春月哭笑不得,好几次说行了,她不觉得疼,倒觉得冷了。

但程玉璋好似十分执拗,一定要敷到他觉得行了才行,他又净手仔细味她涂抹了药膏,还给她缠上纱布,全程未经任一丫鬟接手。

老太太站在后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江春月实在是躺不下去了,这点烫伤简直不算什么,她前世在随州给程玉璋做饭时,不知挨了多少烫。

前世也未见他这般细心过。

江春月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仍眼神幽深,看不清楚什么。

算了,探知程玉璋内心的难度,不亚于考中状元。

江春月不顾程玉璋的阻拦,强行起来。

这回程玉璋不按着她了,“不疼了?”

“早不疼了……”

他这才让她下床起来,老太太关心几句,也回了主厅。

出了这回事,主厅一时乱哄哄的,而程砚书匆匆回家,与三弟程砚文进来时,恰看到这番闹哄哄的景象。

“二爷回来了!”

有人说道。

刚从内室走出的江春月闻声看向门口,果见是程砚书回来了,一身正红的朝服,身前还绣着补子,似乎刚回来就到这里来了,没来得及换衣裳。

程砚文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目光瞥到脸色惨白的妻子戚氏。

尹氏连忙上前,欲要汇报,却见二爷程砚书直接大步迈进,走至程玉璋及江春月面前,目光扫了一脸阴霾的儿子,还有一脸乖巧的儿媳,目光下移,他看到了江春月手上缠着的纱布。

他微敛眼眸,折身向上走到老太太身边见礼,“母亲今日帮儿子迎接玉璋、春月他们辛苦了,后面的事儿子来就行,请母亲回去歇息。”

老太太点点头,一脸疲色的被丫鬟搀着走了。

程砚书对身边跟随的王继低声说了什么,王继高声道:“传二爷命令,在场的众位暂时不能走。”

他说的客气,可门口即刻站出来的一排侍卫,可算不上客气。

江春月真心体会到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子两人,竟一个比一个夸张。

程砚书走到程玉璋面前,看了他一眼,留了句“跟我过来”,就往一旁的厢房走去。

程玉璋没立即跟着,他给了江春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跟过去。

他一走,程砚书的随从王继就在站在距她两人远的地方。

尹氏想过来跟江春月说什么,被王继劝了回去。

“请大夫人入座。”

尹氏只好悻悻回去。

程砚文走到自己夫人跟前,眼尖发现她攥着自己的手指,伸手就要拿过来看,被戚氏用力甩开。

即便是戚氏对他态度一直如此,程砚文仍心中一痛,叹息一声,“我听下人说你不小心烫到了手,可还痛?”

戚氏冷冰冰道:“无事。”

程砚文好脾气的笑笑:“你放心,二哥会将事情调查清楚,我相信你。”

戚氏不再言语,更没有再看他一眼,程砚文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