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州的时候她就听,到了竹溪仍然是,这个本应该消失的人,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谢谢李姑娘,告诉我这些,如果可以,我想你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皎皎的事。”
李黎郁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皎皎那夫君竟然杀过来了,她还告诉他皎皎新夫君的事,不知给她添了多大麻烦。
虽然此人看着来者不善,到底两人曾经是夫妻,现在也是。
李黎郁吞了吞口水:“我说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信不信?”
程玉璋静静的看着她。
李黎郁尬笑,“打扰了,我忽然有事,改日再来拜访,哈哈……”
她边笑边后退,向后瞥到楼梯,闪身就冲了下去,顺便把听墙角的林四撞倒在地。
李黎郁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现在一心想逃,踩着林四,跑下了楼。
太可怕了!
林四“嗖”一下原地蹦起,幽怨看着那个疯姑娘逃跑的方向,不是,她莫非是什么隐世高手,怎么做到每次都这么精准打击的?
——
江春月睁眼的时候,她意识尚不清晰,只觉得肚子有点饿,想起早上没吃东西。
她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中衣从肩上溜下去,她伸手捞起,系上,还纳闷自己怎么在店里把衣裳脱了。
只系到一半她就僵住,她看到了面前那两面花鸟纹的衣柜,几个让人脸红的片段迅速在她脑海闪过。
“轰隆”一声,噩梦一般的记忆扑面而来,江春月心跳加快,惴惴不安。
她拉开中衣,见到胸脯前的红印子后,欲哭无泪。
程玉璋回来了,这不是梦。
白着脸穿好衣裳,她坐在梳妆镜前,披头散发,情绪低落。
现在的情况,竟然变成了死局。
若往前一步,挣个鱼死网破,她面临的就是奸臣程玉璋的未知报复,若退而求其次,她的出走,明日的婚事都是摆在她面前过不去的坎。
她浑浑噩噩起身,从内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伏在自己书案前的程玉璋。
他一身月白的衣衫,从背后看,黑丝柔顺滑亮,披在脑后,露出的侧脸表情稍显严肃,眸色更是幽深,深不见底,犹如黑夜。
他正拿着一张红色的纸,江春月只看一眼,暗叫不好。
“娘子,这是什么,为何你写了聘礼单子?”
是她前几日练手写的,自然是写给柳轻的。
这是能说的。
说啊,江春月,现在就是谈判的机会,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难道还要回到从前,甚至以现在的起点来看,还不如从前。
江春月轻咳一声,背脊挺直:“如你所见,这就是……”
程玉璋忽的放下那张红纸,扭头望着她,微微压着眉。
江春月脑海中立马自动播放他拷打背叛之人的场景来,还有当初在顾总兵房里,听到关于他残酷的传言,什么滴水之刑,骑木驴,放血……还有一些他新发明的玩意。
只想想,她的嘴巴就不听使唤一般:“这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物品单子,闲来写着玩的。”
程玉璋唇角上扬了一点,对她道:“过来。”
江春月咬了咬牙,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程玉璋张开了手臂,一只腿从袍子下露出,示意她坐上来。
江春月正犹豫。
程玉璋一声“来”,让她浑身一抖,坐了上去。
看得出这愉悦到了程玉璋,他甚至还算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
程玉璋目光还在那张红纸之上,亲自给他写聘礼单子,还要先练习好了才写,她就如此看中那柳轻吗。
程玉璋时而想掐死怀里的人,时而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