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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兔子。

江政禹一时失语, 看着悲伤至极的大女儿,江政禹内心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 是他做错了,没有真正关心大女儿的所思所想。

发泄过后, 江春月抹干眼泪,表情冷硬, 再次看向江政禹的时候, 眼中十分平静:“父亲,我近日时常梦到母亲, 你知道母亲对我说什么吗?”

江政禹嘴边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你母亲说什么?”

“她说, 若是当时, 您没有找到她该多好。”

江春月说着, 嘴角扬起, 露出一个温柔而清淡的笑容。

江政禹犹若被重击一拳, 心口又闷又疼。

“父亲,女儿走了, 珍重。”

她与程玉璋搬去了江政禹送他们的宅子, 一间闹市的布匹铺子, 也划到了她的名下,还有远超她既定嫁妆规格的各样东西、钱财。

江春月没有选择与他破裂, 为的就是这些, 这本来就是她该拿的, 不拿白不拿。

跟江政禹大吵一架之后, 还发生了一件小事。

江春月本来是面无表情的坐上了马车,自以为情绪该发泄的都发泄了,不会再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程玉璋却在她进来之后放下书卷,目光定在她面部之上许久。

就被他温和的目光看着,江春月突然心头涌上一股莫大的委屈,眼泪就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程玉璋这么看着,就委屈的不行。

程玉璋他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他那么聪明,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吧。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涕泗横流,全都抹在程玉璋身上

一边哭,她一边狠狠的骂了江政禹、王氏、江听澜,絮絮叨叨,没有逻辑。

程玉璋安静听着,句句有回应,他将江春月搂的更紧,拿毛巾给她擦脸,还给她喂水。

这是重生以来,江春月情绪最崩溃的一次,她越来越能体会母亲,那个遥远模糊的人,在她脑海里却越发鲜活,若是当年,母亲没有跟父亲回去,那该多好啊。

若是当年,自己没有追去京城寻他,就没有那么多不开心,或许还能多活两年,那该多好啊。

哭到最后,江春月疲惫睡去。

程玉璋拨了拨她被汗湿的前额发丝,握着她一只细白的小手,沉思良久。

程玉璋注视着她的娇颜,看着她眼底肿的像桃一样,心疼不已,在她额头留下清淡的一吻。

他轻轻说道:“皎皎,你还有我。”

——

距离秋闱已经不足一月,再去去路上的时间,留给程玉璋的时间不多了。

江政禹本来给程玉璋请了先生,但程玉璋提议给江府所有的捐资的书生一起上课,江政禹赞他大德,欣然同意。

这些清贫的莘莘学子十分珍惜有老师指导的机会,熬夜苦战,日日吃睡在学堂。

这晚蜡烛燃尽,程玉璋与好友叶阚借着明亮的月光又看了会书,直到眼睛实在受不住,两人闲聊起来。

“祝贺你啊,程兄,一跃成为江知州的女婿,你隐藏的够深的,我之前竟不知道这事。”

“是叶兄只埋头搞学问,专心致志,没有二心。”

“别打趣我了,我可比不上你,我比你大好几岁,却与你一批次的秀才。哎……秋闱,接着是春闱,时间很紧,成败在此一举,我是真想中啊,若是考中了,我就带妻子去京城,再带她与儿子逛街,让他们知道这世间最好吃的不止是烙饼。”

程玉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道:“你会中的。”

“你呢,你若是中了,想干嘛?”

“若是中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