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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看她一眼, 反而注意到自家娘子的眼神在江听澜身上。

江春月正盯着江听澜看时, 忽的察觉到程玉璋看自己的眼神, 对他笑笑。

程玉璋回以微笑。

这一幕恰好被江政禹捕捉到, 他等江听澜入座, 抓住这个机会,笑道:“玉璋、皎姐儿, 我思来想去, 我打算在西街那里买处宅院, 赠与你们二人。玉璋去书院读书,然后我给皎姐儿买间铺子, 想自己打理就自己来, 不想就托人, 这样你们也有个谋生的渠道, 日子也不会太差。”

程玉璋抑制不住,露出喜色,不离了!

江春月难以伪装,锁起眉心,不离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政禹答应了要帮他们和离的。

“玉璋虽然出身贫寒,却是个有志之士,读书刻苦,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是个好苗子。为父觉得这门亲事虽然始于一场意外,却也凑成了鸳鸯一对。往后,玉璋就是江府的女婿,皎姐儿的夫君,你们日后要相互扶持,互相忍让,日子会慢慢变好的。”

江政禹颇为感慨的说完,扫向众人,想看看大家的反应,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反应平平,细看之下,除了程玉璋还有点喜悦可言,其他人,不是震惊就是满脸拒绝。

他忽的感到不妙,这种感觉立马得到应验。

江听澜忽的站起身,后退几步,朝着江政禹的方向跪拜下去:“父亲,女儿有事要说。”

江政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眼中露出些锋芒:“听澜,今日有贵客,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吧。”

“不,父亲,是关于女儿的姨娘。”

江政禹如遇大敌:那更不能说了。

江春月被这一幕吸引,暂时忘了不能和离的痛,想知道这江听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听澜。”江政禹的语气暗带警告。

江听澜跪在地上,“父亲,女儿是想揭发小娘的罪行!女儿也是后来才知道,小娘对长姐并非真心,在江府捐资的秀才们进府感恩时,故意对其中一位,也就是程大哥下了药,还趁着长姐醉酒,让人将长姐抬入厢房,小娘向女儿坦白,那日,两人清白还在。”

江政禹的脸顿时黑了。

不等江听澜继续胡言乱语,直接对旁边的人示意:“二小姐病还未好,带她回去休息。”

江听澜听了抬起头,着急大喊:“父亲,我只是想为姨娘赎罪,也为长姐着想,长姐被害如此,他们的婚姻怎么能作数呢!父亲三思啊!”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带二小姐回去养病!”

江政禹怒气说完,立马有人进来,强行拉着江听澜出去,江听澜被架住,仍然回头大喊:“父亲,如果真的很难办,女儿可以代长姐嫁给程玉璋,也算是为姨娘赎罪!”

她的声音最后消失在门庭,直到听不见。

一时间,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江政禹脸色差到极点,尽力克制着满腔怒火。

想不到前有王氏,后有江听澜,打他回到随州,那些同僚哪个不背地里拿他的家事打趣,本以为王氏也就如此,没想一向温婉可人的澜姐儿也变了。

刚回来时,他听府上人说她得了失心疯,他还过去看了一次,见她与之前并未有不同,没想到今日才知,她竟疯癫至此。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堂而皇之的说出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话,更不要脸的说什么要替皎姐儿嫁给她姐夫。

江政禹觉得自己的脸彻底被丢光了。

江春月却觉得此事玄妙。

前世,江听澜也不曾对程玉璋这么上心,怎么这次大义灭亲了也想让她的婚事不作数,还说要替嫁……

实在古怪,是什么让江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