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明白这个道理,不情不愿地放人回去了。
不过也幸好回去的是时候,甜姑刚走不远,就看见苏征和一个老者一起走向顾显城营帐内。
这老者看上去已经是花甲之年,可精神抖擞,即便是一身粗布衣也掩盖不住其通身气派,而且苏征与他十分客气。这是何人?甜姑好奇了一瞬。
待她回去之后,忽然想到,先前苏征和陆时安说过,这几日可能会请一个神医上门给大将军看伤!看那人不修边幅苏征却又十分客气的态度,应当就是他无误了……
甜姑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神医看过之后,他还会不会有什么暗伤。
主帐内。
来人的确是神医胡忌,他也的确正在给顾显城诊脉。此时陆时安和苏征都在,胡忌略诊片刻,便松开手道:“将军此次……外伤倒是没什么要紧,也不过就是一些皮肉之痛,只不过……”
只不过三个字一出口,福贵头皮都紧了。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将军的旧伤,倒似乎有些严重了啊。”
旧伤?
顾显城脸色一沉。
所谓旧伤,便是指顾显城三年前头部被重器敲中的那次了,那次,也是胡忌拼了三天三夜,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顾显城:“先生但说无妨。”
“最近将军可有感觉头疼,眼胀?当年您头部出血过多,这出血也不仅仅是外伤,里头也有淤块,所以将军三年前才失忆了。这次看来,这淤块虽然消散了一些……但似乎也挪了位置啊……”
“那会如何?!”福贵急地不行,立马问。
“不好说,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因为淤块的不确定性,所以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都不好说,只是依照老夫的判断……如果大将军最近经常感觉眼胀,那可能会影响视力了……”
在场的都人都沉默一瞬,片刻后,苏征问:“可有对策?”
胡忌重新摸到了顾显城的脉搏,道:“这淤块在将军脑中,就是一个不定时的危机,依照老夫的建议,还是全部处理掉比较好。三年前我便提议过,但是当时将军身体刚刚恢复,战事又危机,属实不是一个好时机,但现在……不知道大将军,做好准备了没?”
全部处理掉?
这法子福贵知道,就是要用银针在大将军的头顶上扎三天三夜,这三天里面不吃不喝还要泡在一个巨大的药桶里面,过程十分痛苦,而且有很大的危险。
“非要如此吗?”福贵闻言都快哭了,他听着都心疼。
胡忌看了眼顾显城:“最好如此,不然到后面,会越来越棘手。”
顾显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