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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地趴在桌子上, 偶尔在纸上写写画画, 偶尔去看看及川彻的侧脸。

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干了,就用手支着脑袋, 纯粹看着及川写作业。

及川彻被他盯得有些别扭, 写作业都不自在了, 转头问:“怎么了?”

花鸟兜很诚实地回答:“因为想看,就看了。克莱斯特戴眼镜的样子很帅。”

他觉得克莱斯特专注写作业的样子超帅的!是跟排球场上完全不一样的帅气, 特别是戴上眼镜之后。

及川彻有些失语。

他确定花鸟没在开玩笑,心里古怪的感觉更甚。

是他的错觉吗?花鸟今天好像格外……粘人?

中午午睡的时候也是,现在在书桌前,也一直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贴。

明明最开始他们之间还差了一个身位,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二十公分了。

虽然以前花鸟也毫无人与人之间的界限的观念可言,但今天他好像格外喜欢靠近自己。

果然是因为决赛把他的精力都磨光了、让他没时间去琢磨中二病的设定了吗?他们又刚好处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里,所以花鸟就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及川彻觉得有点道理,也暗暗期待起来——这不就是他之前最渴望的二人世界?而且还是二人世界的最佳状态!

这么想着,及川彻连脊背都不自觉挺直了一点,计算着花鸟看自己的角度,估摸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朝花鸟展示出最完美的侧脸。

如果小岩也在这里,他肯定会一眼就看出自己在凹姿势,先踹自己一脚再说“你简直像只浑身魅力无处安放的花孔雀”。

及川彻已经想象到岩泉不耐的表情了,差点笑出声。

幸好花鸟看不出来,因为及川彻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小小声的赞叹。

及川很受用,并决定继续用这种僵硬的状态把作业做完。

而等完成当日任务之后,他就狠狠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花鸟你要擦药吗?不然明天可能还会肌肉酸疼。”

就像上次一样……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花鸟就拎着药膏来找他们哭疼。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可以在今晚就提前擦点治疗肌肉损伤的药,明天的反应大概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好!”

花鸟兜自己先处理了手臂和腿上的肌肉,背部的却不太方便自己去擦。他干脆就趴在被子上、把衣服撩起来,请求及川彻帮忙。

及川彻当然是欣然同意。

将冰凉的药膏抹在僵硬的肩肌上,粗糙的指腹在肌肉上按揉,将药膏揉开、直至肌肉微微发热。

花鸟说不出那种又爽又难受的感觉,酸爽到头皮发麻,又不好意思叫,只能趴在被子上哼哼唧唧。

不知道及川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哪里,他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立马弓起脊背,差一点就从被子上弹起来了。

及川彻动作一顿:“怎么了吗?”

花鸟兜缓缓放松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别碰那里,感觉好奇怪……”

那里是哪里?后颈吗?

及川彻都不知道自己碰了哪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脸颊微微发烫,脑袋里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好奇怪啊,明明只是擦个药。上次小岩也在场的时候,他明明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啊不对……那时候自己好像还没喜欢上花鸟。

轻轻咳了一声,及川彻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尽量温柔一点。

在面对这微微颤抖的、光-裸的脊背时,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做一些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