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也只是稍微凉快一点,王小酥的电风扇都不敢像之前那样开个好几档,实在热的不行,才会开一档,吹上半小时就关闭。
这么高的温度,连太阳能都不敢放在屋顶,这两天雷霆小队都只能上午和下午储电两三个小时,暂时也不对外出租电力。
地下二层可视度低,
但大家已经适应黑暗,还算能够看得清。
一部分人坐在地上,更多的人却宁愿站着走来走去,也不愿意坐下。这几天坐的时间太长,屁股都坐麻了。
“妈,别挠了,挠的我身上都跟着痒。”
角落里,王老二无奈劝道。
王大妈没好气:“你皮糙肉厚,虫子又不咬你,你痒什么?”
说着继续指挥自家男人:“上面一点,左边,左边左边,你左右不分啊,重点,这点力气,没吃饭啊!”
王大伯:“……”
这几天来,虫子好像就咬王大妈,一开始是脸,王大妈直嚷嚷被虫子咬了,脸上就跟面瘫了似的,不仅无法做表情,还形似一张石膏脸。
后来是脖子、胳膊、脚背,到了昨天,就连腿上、前胸后背都开始痒。
王大妈找了大蛙,大蛙却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虫子,为此,全身痒的难受的王大妈有气无处使,王大伯受了老鼻子气。
董雨晴啃着肉干,这个是熟肉干,不用再蒸一遍,就是干硬咸,比较费牙,也费水。
她啃两口,看王大妈一眼,啃两口,又看上一眼。
董妈拧闺女耳朵:“做什么做什么,吃你自己的!”
董雨晴疼的哎哎直叫,挪到王小酥身边说悄悄话:“小酥,我总觉得那天不是幻觉,我真看到王大妈脸上长着好多芝麻,密密麻麻的,还会跟呼吸一样上下蠕动,特别渗人!”
王小酥抹掉耳边口水,面无表情:“咽下去再说话,喷我一脸。”
董雨晴被噎了下,低声哼哼。
王小酥摸摸怀里的小金毛,低头沉思。
董雨晴并不是个喜欢开长辈玩笑的人,但这几天下来,这个话题她不止提起过一次,越说越渗人。
末日里什么都会发生,王小酥也开始怀疑,难不成是有什么寄生虫钻进王大妈身体里了?
以前她在网上看过一些视频,南非以及国内少部分地区会有一种叫做马蝇幼虫的玩意儿,寄生到人皮肤里,就会吸食人类的血肉长大。
但那种都会在皮肤表面留下一个个不小的洞,非常明显,也有一定间隔。
像董雨晴说的那般,排列整齐又密密麻麻,不像马蝇幼虫。
况且,王小酥也查看过王大妈的脸,脸上除了一些较大的毛孔之外,连个黑头都看不到,更不用说那么大的芝麻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听起来反而像是……刺猬。
正想到这处,就听王大妈那边传来一声痛喊:“啊,什么东西咬我!”
王大妈赶紧把手放下来,原来刚才她感到脸上痒,挠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脸上落了什么咬人的虫子,手上一阵刺痛,拿出手电筒一照,右手无名指指腹上竟出现一个不浅的豁口,血液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嗅到诱人的血液气息,大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