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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帮父皇捶肩捶背,父皇不能伺候你?”

太子点头,指着肩膀:“难受。”

“身上难受怎么不告诉去病?”

“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帮我批阅奏章。”

刘彻:“可以跟他出去玩儿会。”

“白天出去玩,晚上裹着棉被批阅奏章吗?”

刘彻停下,失笑:“这倒也是。”顿了顿,“你也是没习惯。平时上课最多一炷香。练字也是一炷香。看书就躺下。坐习惯了就好了。”

太子哼一声:“一次一个时辰怪难习惯。”

刘彻:“父皇这样几十年了,跟谁抱怨过?”

“父皇喜欢处理天下事,孩儿不喜欢不行?”

刘彻反手朝他脑袋上敲一下,“除夕前这些天你上午想去哪儿去哪儿,下午随太傅读书。年后再随朕听政。可以吗?”

太子猛地起身:“当真?”

刘彻捏捏儿子肉嘟嘟的小脸:“怎么还一团孩子气?”

“我才十四岁零九个月!”太子殿下大声提醒。

刘彻被他震得耳朵疼:“行行行,你还小。父皇给你带了不少礼物,一会叫人给你送来。”

“吃的用的?”

外面吃的用的哪能跟宫里比。刘彻收集一些摆件和玩的。

太子殿下令人收起来,等东宫北边的太子宫装修的时jsg候送过去。

翌日雪停,正好也是休沐,太子殿下早早起来用早饭,宫门打开就往外跑。刘彻听到马蹄声从宣室殿出来,看着儿子打马前往东边城门,无奈地摇头。

霍去病移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眼睛看去:“没想到他能忍这么久。”

“你以为他最多忍十天半月?”

霍去病点头:“看他烦得扔奏章,我差点没忍住说您十一月底回来。”

“那你怎么说的?”太子年幼,又是头一次监国,刘彻不可能不告诉霍去病行走路线,以及回来日期。

霍去病:“我告诉他过几日。据儿说,几日又几日,你的几日其实是泛指吧。”

刘彻笑了:“这次真令朕意外。公卿看到他批阅奏章有没有说什么?”

霍去病颔首:“担心他不懂。后来他们每次来找据儿的时候见我都在,又以为我会指点他。倒是东方朔相信我只是监工。说起来,据儿真吃软不吃硬。”接着说有一次下棋被东方朔撞见,东方朔请太子先处理政事的时候差点哭了,“据儿难得没有反唇相讥。”

“他一向吃软不吃硬。不过也分什么事。比如隆虑侯府的事,就算隆虑公主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隆虑侯求情也没用。”说到儿子这点,刘彻也想不通,“他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理智?就算生气发火也知道见好就收。”

霍去病:“您和姨母的儿子。”

刘彻不由得想起这些年从来没听说过皇后为什么事红过脸,跟什么人起过争执。

“这倒也是。”刘彻进去,“这些天辛苦了。回家歇几日吧。”

天很冷,霍去病也想在府里猫冬。闻言,霍去病直接回家。

太子到东市长叹一声:“我王孙又自由了!”

路人不禁侧目,这小公子长得俊秀,身着斗篷腰配暖玉,怎么偏偏是个傻子。

太子见状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随他出来的宦官赶忙跳下来扶着他:“公子,小心。”

太子深吸气,不计较,不计较,他是出来玩的。

虽然休沐日霍去病不管他,但小太子知道冬天冷,下大雪压塌房屋砸死人,地方上会请求朝廷赈灾。这种情况很少,不是没有。太子担心他前脚出来,后脚北方六百里加急过来,所以休沐日也在太子宫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