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问马监:“此人怎么没去休息?”
“他喜欢马。”马监指着远处的几匹马,“这几匹都是匈奴马。他看着亲切, 无事的时候就来看看。”
小太子很意外,从王子到马奴, 他竟然可以好好生活, 还能心存善意:“难得啊。”
马监与有荣焉:“他很会养马。黄门署那些人要后悔了。”
小太子忘了带荷包,腰间倒是有一块玉。小太子拿下来仔细回想一番, 不是父皇母后给的, 也不是祖母赏的。舅舅表兄不送这个。小太子递给韩子仁:“我买的?”
韩子仁接过去:“好像殿下两年前买的。”
小太子想起来了, 为了把芥子空间里的玉佩送出去, 他有段时间买了很多玉饰。
韩子仁朝休屠王之子看过去, 小太子微微颔首。韩子仁递给马监, 马监拱手谢恩,随即放少年手中。没等马监提醒, 少年学马监拱手谢恩。
是个有眼力见的。小太子微微颔首:“挑马吧。”
马监:“殿下在宫里用还是出去狩猎?”
“赛马。”
马监脸色微变,犹犹豫豫试探地问:“陛下知道此事吗?”
必然不知道!
“父皇不知我怎敢来挑马?”
陛下不知道的事多了。马监心说。
“赛马只能从陛下的马里挑。即使陛下知道殿下来挑马,等殿下挑好了下官也得向陛下禀告。”
小太子颔首:“职责所在,孤明白。你俩为孤选一匹吧。不必担心马性子烈孤摔下来。”
马监有幸见过小太子的骑术,自然不担心他摔下来。他担心一群少年玩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玩障碍跑。
小太子选中明日用马乘车离开,马监立刻向天子禀报。
刘彻气笑了。
马监庆幸他谨慎:“陛下不知道?”
“他是一次比一次大胆。”刘彻脸色阴森可怖。
马监心里打了一个突,弱弱道:“陛下,殿下不知微臣过来。”
“这点你大可放心。每个向朕告他的人他都恨的话,他可恨不过来。”刘彻抬抬手示意他不必担忧,“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也能理解你此举不过是职责所在。”
马监微微惊讶,果然知子莫若父啊。
“陛下准备怎么做?”
刘彻:“你先退下。朕想好了会令人告诉你。”
马监退下,春望试探地说:“陛下,此事不必再考虑,殿下才九岁啊,哪能跑马。”
刘彻:“比起他敢赛马朕更好奇他的马术。他不怕颜面扫地吗?”
春望愣了一瞬,恍然道:“奴婢怎么没有想过殿下六天上一次骑射课,还时常因为辛苦缺课。他怎么敢同人比赛?”顿了顿,“无知无畏?”
刘彻嗤一声:“你看他像没有自知之明吗?”
春望摇头:“殿下都知道奴隶活的如同牲畜。”
刘彻:“今日宣卫尉,明日宣丞相。”
春望领命交代下去。
今日虽是休沐,但卫尉反而休沐最忙,唯恐休沐城外人多热闹或宫里人掉以轻心出现什么变故。
卫尉在温室待一刻便领命出宫。
刘彻令春望等人各去休息,他前往椒房殿。
椒房殿正殿门窗大开,刘彻一进去就感觉三面透风,令宫女关窗。
卫子夫听到他的声音从茶室出来:“陛下,先不要关,透透气。”
卫青等人午时两刻就出去了,透什么气。
“室内怎么了?”
卫子夫:“今日来的人多,茶一壶一壶的煮,屋内全是茶汤味。”
“那先开着吧。”刘彻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