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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 正是姜枕溪。

没有人看出圣母皇太后是什么想法。但看她上去时那撇着的眉头和抿平的唇角, 恐怕心情不是太好。与之相对的, 嫡母皇太后神色淡淡, 不辨喜怒。

只有姜枕溪和卫凌知道何娴妃这种表情的原因。

卫凌默默看了一眼姜枕溪,皇后娘娘过得那么舒服,母亲怎么能够不酸?今天早上还特意气势汹汹地冲进凤仪宫,把皇后娘娘拽过来。

因为接连两任皇帝对镇国大将军府的忌惮,大雍这些年来有些重文轻武,所以文官们都位列右侧。

许蕴遥的位置就在姜枕溪下首。他轻轻抬眼,望着不远处的女子,又在她把视线转过来时,垂下眼睑。

许蕴遥沉稳道:“宣北狄使者觐见。”

“宣——北狄使者觐见——”

听到他的话,内监悠长又有点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一直传进来。北狄的使者团约莫十来个人,因为战败的关系,他们的态度很恭敬。看样子似乎还认真学了大雍的礼节,行起礼来像模像样。

为首的自称“古尔”,是这一任北狄王的弟弟。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雍朝与北狄这两个死对头,最高统治者膝下都只有一个儿子。不过,显然北狄的运气不太好,唯一的王子死在姜枕溪手下——尽管雍朝的皇帝被篡位也没好到哪里去。

古尔拍拍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他们带过来的宝箱都打开。一边笑着说道:“这些是我们向大雍献上的礼物,希望皇上和两位太后娘娘能够喜欢。”

里面一水儿的宝石,大部分喜欢漂亮宝石的人都不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姜枕溪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道:“这是北狄的诚意吗?”

古尔来京城之前就打听过现在雍朝掌权的人。他知道现在的皇帝卫凌年纪小,大部分事情的决定权还是在太后手里。但是这里有两位太后,一位是以前的皇后,一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后者垂帘听政,前者不怎么管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突然出来了。

现在跟他说话的应该是嫡母皇太后,那个不怎么管事的太后。

卖给他消息的那个人,还含含糊糊地透露出,大雍的两位太后关系并不好。

古尔决定试探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如果是真的,无疑对他们北狄很有利。于是他笑呵呵地装傻:“这都是草原上最美丽的珠宝,与二位太后十分相配。”

“比起珠宝,我倒是觉得,北狄的战马更合乎我的心意。”

这话一出,古尔太阳穴跳了跳。北狄的战马个个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养得比人还精细。这位嫡母皇太后倒是胃口不小,开口就要北狄的战马。

“哦?”另一道声音从珠帘后传出,好像很满意:“姐姐,观其诚意,已经很不错了,不是么?”

姜枕溪像是有意跟何娴妃抬杠:“当然不是。众所周知,北狄的战马才是最大的财富。”

珠帘之后,姜枕溪眉梢轻挑,瞥了一眼何娴妃。她可以确定何娴妃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听“姐姐”“妹妹”这样的称呼。

何娴妃回以她一个姜枕溪式的无辜眼神,一口一个“姐姐”:“唉,姐姐何苦为难他们呢?到底是蛮夷之地,偏僻苦寒,没什么好东西。”

呵,叫她整天在凤仪宫里睡觉!

两位太后之间隐隐有着火/药味。底下的朝臣们不由得精神一振,来了来了,隔了那么久,总算是来了。想得长远一点的,已经在开始考虑站队问题。

北狄的使者团听到何娴妃带着轻蔑的话,年轻、有气性的青年已经捏紧了拳头。古尔也微微皱眉,这个圣母皇太后看似在为他们打圆场,但这话说的未免太扎心了点。

何娴妃见好就收,再次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