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呗。”
乔麦穗上下打量林白青,冷笑:“我家卫国当了整整12年兵,国家不安排工作,几个退伍金吧,前段时间全贴灵丹堂了,我也想买,我得有钱啊。”
见林白青要关门,脚一抵:“林白青,这可是我们顾家的老宅,我今儿就要进去捉蛇,你要不让我捉,我……我躺这门上,不走了我。”
林白青伸手:“陆庆坤给我的山参呢,你这老脸也是够厚的,说不给就不给,昧下了这是。”
“你……你叫我啥,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乔麦穗给气傻了,磕磕巴巴。
林白青故意说:“也是,虽然咱们平辈,但我怎么也该喊你一声嫂子的,嫂子,咱俩还有山参的账没算呢,你也别躺了,回家取我的山参去。”
说起老山参,乔麦穗哑火了。
她有风湿,肺也不好,山参能补气,也能祛风湿,反正顾卫国已经输了,她心一横就把账给赖了,气吼吼的,她走了。
顾培听到争吵声出来了,问林白青:“真有蛇?”
林白青说:“不用怕,拿点雄黄洒一洒,喷一喷它就走了。”
俩人正说着,顾卫国扛着根长竹杆从转角走了过来,笑着问候:"小叔,小婶好。”
顾培问:“卫国你拿根竹竿干嘛?”
顾卫国说:“我妈腿有风湿,听说有条竹叶青,我准备捉来给她泡酒喝。”
顾培是长辈,而且他不理解用酒泡蛇这种行为,就跟顾卫国说:“别捉了,把它熏走就行了。”
顾卫国有点为难:“她腿疼的厉害,非要赶着我捉蛇呢。”
顾培说:“让她去军医院挂号,治病的钱挂我的账,治风湿不必非要竹叶青的。”
顾卫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那怎么好意思?”
乔麦穗在后面喊:"顾卫国,别听他们假惺惺,我不去医院,我就要竹叶青。”
老娘耍泼,顾卫国也很难堪:“小叔,我妈那人脾气倔,我劝不动。”
顾培说:“你再好好跟她说说去。”
顾卫国点头:“好。”
但他才转身,就听乔麦穗高扬声音一阵骂:“天杀的顾卫国,短寿的顾卫国,造孽的顾卫国,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到这么大,你连条蛇都不给我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巴结有钱人,也不想想,人家有钱人拿你当啥,拿你当条狗!”
所谓泼妇就是这样,不讲理。
顾卫国回头,摊手,一脸难为情:“小叔……”
大侄子被老妈骂成这样,顾培不行也得行,只好打开院子,示意他进去找蛇。
不过他捉他的,林白青得去库房翻些熏黄出来喷一喷,气味一熏,以后蛇就不敢再来了。
药堂有雄黄,但不是常用药,所以积压在地面上的大库房里。
药是林白青放的,每一样药在哪个位置她心里都有账,但这一翻,却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翻到雄黄,再翻了翻,就发现所有中药的位置都不对。
她估计是刘大夫找药的时候把顺序打乱了,于是喊了顾培进来帮她搬药,一袋袋的翻,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在个最角落里才找到雄黄。
把它杵成沫子,再兑上些药酒,沿路洒一洒,蛇闻到它就会钻地下,或者林子里去的。
俩人一路喷洒,路过老宅时顾培忽而扬头,指着墙说:“这个地方会不会太低了,如果有贼,会很容易翻进你家的。”
林白青和乔麦穗用了一截公墙,这几年外来人口多,巷子里经常闹贼,林白青想加高墙体,挡挡贼,但乔麦穗死活不让。
她是个泼妇,林白青懒得跟她吵,墙的事就一直拖着。
因为顾卫国要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