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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凶手!”香荷娘大怒,“她是自己倒霉!她被砖头砸死,可是她到死都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们不要玷污她清白!”

“怎么办?”刑警队长王波皱眉,“香荷娘太激动了,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如果她不愿意开棺验尸,我们现有的证据不能强制开棺……”旁边的刑警队刑警着急地说道。

“我早说过这地不祥,你们非不听!”余文武气恼不已,“现在好了,非要再闹出一个人命!”

可是

“香荷娘,你的命算什么?魏书记还等着建校上报纸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村都沸腾了起来。

“什么……魏建民怎么这么没人性!”

“香荷娘好可怜……俗话说死者最大,入土为安。香荷可惨了,死了还要被挖出来剖尸。”

“建民这次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人家是教育先行者,你一个寡妇算什么啊!”

“香荷娘,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别犯傻了,不就挖出来尸检么,当官的什么干不出来!”

“我是江市晚报的编辑,请问香荷真的怀孕了么?据我所知她死的时候不到14岁!”

“老乡,我是江市调查的编辑,香荷有没有定亲?她活着时候你完全不知道她怀孕了么?”

“听说你之前就曾经阻止建校,是否当时就知道香荷已经怀孕了?”

……

香荷娘在楼顶看着众人,摇摇欲坠,她这么相信魏建民,这么相信苏曼英,他们竟然联手害她的宝贝女儿。

既然女儿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去陪香荷!

香荷娘往楼边走,下面的人看得心惊胆战。

“香荷娘!”魏建民脸色发白,“你别做傻事!香荷是被人害了,你难道忍心看她含冤受屈?你不想帮她找真相?!”

香荷娘的眼睛颤了颤,就听下面有人道:“什么害了,指不定你情我愿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找别人就找她?还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香荷娘苦笑一声:“真相……我到下面问她吧……”

香荷娘说着就要把敌敌畏灌进嘴里。

“我想成为天上的云,欣赏高山巍峨,游览大海广阔,仰望星辰灿烂,扶过麦浪如波。我想成为落下的雨,浇灌贫瘠的大地,洗涤干涸的沟渠,滋润枯萎的花草,赶走骄阳和暑气。而我最想的,是成为自由自在的风,不被定义,不受束缚,冲破牢笼和枷锁,在森林怒吼,在原野呐喊,在山顶高歌……”

清亮的女生举着大喇叭,从远及近,她声音高亢,就像诗中那自由自在的风,挣脱一切,闯入众人的耳膜。

“婶儿,几天不见,你瘦了憔悴了。”苏曼英用喇叭喊,“但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香荷的诗歌发表了!她成了作家!”

“什么……”香荷娘茫然地看向苏曼英。

“香荷要有自己的散文诗集了,她有稿费,有署名权,还会印成书,成千上万册,你不想看看么?”苏曼英用大喇叭说话,周围人想要干扰她可是都被她的喇叭声压下。

魏建民看向苏曼英,苏曼英站在金城旁边,手里正拿着一本诗选《与歌行》。

苏曼英满头大汗,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发表印刷非常困难,她拿到香荷作文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立刻让金城帮她联系了出版社,可即便如此,也紧赶慢赶,还拖了刑警队两天,才终于赶上。

“婶儿,香荷应该跟你说过吧,她想当作家。”苏曼英激动道,“现在她做到了!以后,大家不会记得她被摧毁的人生,只会记得她璀璨的文字。”

香荷娘在楼顶大哭起来,王波派上去的人立刻夺走了敌敌畏,把香荷娘架了下来。香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