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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简单地解释。

他还给秀宁姐买了新的长柄汤勺,对于这个汤勺,宝宝哥也有自己的理由:“天冷了,你烧的汤多了,之前的勺子短,烫手。”

还有围裙。

“我看你上次做饭围裙被火燎了个洞,用新的吧。”

他买的东西不值钱,但每一个都是秀宁姐现在正需要的东西,能让她更舒服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这样细致的事情,秀宁姐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谨慎地对他保持了距离。

谁都不知道秀宁姐是什么个想法。

但大家慢慢都能看出来宝宝哥不一样的温情。

一个受过伤、工地出来的疤脸汉子,另一个是受过苦、养着哑巴儿子的女人,都是之前大家眼中没有看到过的很底层的人。

他们存在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城市灯红酒绿的光照不到他们身上。

但他们在脚手架和土壤间也有自己的花开放。

大家都对此保持了沉默,友善地、期待地等着一个结果。

第112章 再也不拍她的戏

武打戏卡了好几天, 冬树要求实在太高了,余渊都开始焦虑起来。

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剧组多忙碌了几天, 余渊心里十分难受。虽然他被雪藏多年,从刚开始的不忿慢慢认了命,偶尔偷偷接个去酒吧唱歌的活,勉强活下来。

这些年里, 他活得不怎么轻松,但从未和家里人要过钱。

他的心性已经磨砺得极为坚韧,几乎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事情都让自己难受了。但这几天卡住的戏份却着实让他痛苦了起来。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余渊每天都充满了干劲,和大家说说笑笑的。

这几天,他变得沉默了很多, 整个人似乎都没了精气神。

“导演真的要求很高。”余渊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 回了营地,和钱岱一起坐在帐篷里说话。

钱岱年纪大些,是大家的好大哥, 余渊因为自己和钱岱经历相似, 愿意和他倾诉几句。

今天他的戏份进展也十分不妙, 冬树很耐心,不过那就先拍别人的, 余渊的戏份就这样堆积了起来。

余渊喝了一口酒, 十分辛辣。

酒是一小瓶的那种,就十几块钱。

余渊是从宝宝哥那儿要来的酒,宝宝哥不怎么喝酒, 但总是备着一瓶, 这是之前在工地养成的习惯。

天太冷了, 但工地又没有停工的时候,便全靠这点酒暖起来了。

钱岱不喝酒,只在小碗里慢慢摸出来一粒花生米吃着,花生米是秀宁姐做的,她要是有时间了,便会做上一些小零食,谁愿意吃就去拿一些。

余渊心里实在难受,酒不好喝,他仍然一口口喝着:“钱哥,你知道吗……我有点害怕我不行。”

因为多次卡住,他现在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是不是自己被雪藏多年,早就没了当年的能力?余渊越想越害怕,甚至有了些落泪的意思,他甚至开始后悔起来,那是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接这个戏。

钱岱看了他一眼,终于慢慢开了口:“不接这个戏?”

“那你怎么办?”

“继续在酒吧唱歌换钱?继续浑浑噩噩活着?”

“我们运气不好。”钱岱拍了拍余渊的手:“再不努力些,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两个这场夜聊没持续太久,因为第二天还有余渊的戏份,他们早早便睡了。但钱岱对这事上了心,第二天找时间告诉了冬树。

冬树听了钱岱的话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钱岱因为担心,一直在剧组旁边看他们的拍摄,但冬树看起来和之前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