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全部过目。
他们开了玩笑,说到时候在电影结尾处加上一句感谢历史研究院的指导,冬树倒是觉得挺可行。
有些演员练习的时候,也会来问一句:“黄老师,这个作揖是这样的吗?”
道具组也会来问:“曹老师,这个瓶子能放在这个桌上吗?是三品官员家中,合适吗?”
要是之前,他们也许就随便放了,但现在有行业专家在,他们便愿意多问这一句。虽然还没开拍,但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都对这些细节了然于心。
刚开始,他们心里也担心着,不知道自己能拍成什么样、演成什么样,但真正地参与了进来,他们心里也慢慢有了底气。
都不是外行人,他们自然知道业内这些年都在拍什么。不管宣传说得多好、多妙,其实都是在圈钱,演员们也各怀心思,时常上演番位之争,心思全在这里,戏上又花了多少心思呢。
要是比起细节来,他们敢说自己是行业内十余年来最用心的一部。
封年虽然有些傻,但脑子并没有问题,他在剧组溜溜达达几天,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在真心地努力着。
所以现在看了杜疼写给他的戏份后,封年心里直打鼓。
他人生中第一次没信心起来:“我能演好吗?”
杜疼看着他,眼神坚定:“你能演好。”她真诚地夸赞他:“我这就是为了你写的,你特别适合。”
封年不禁夸,心里忽然便有了底气。
“我可以的。”他说:“我是来给冬树姐帮忙的,我能演出来最好的状态!”
他拿着剧本便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了,像个战士一样。
杜疼看着他走出来,眼中浮现了复杂的情绪……其实她也没信心。她听说过封年,知道他没什么经验,也没吃过苦,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她和冬树是主导者,那她们便只能有信心,将其他人所有的不安全都压制下去。
冬树和谷导回来之后,一起剪了些素材。
造型现在基本确定,再过几日,加急制作的服装也能送到了。
把谷导这边的事情忙完,冬树找了清卉,和杜疼、小央一起商议了现在剧组的情况,媚媚和既生、章凌旁听。小央全程组织台词会,对所有人的情况知根知底。
“没问题了。”小央说:“随时可以开拍。”
媚媚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造型也问题不大,男演员的假鬓角还没送来,是特别定做的,可能还得几天,还有服装没到,其他的没问题了。”
既生汇报着经费情况,他言简意赅,不浪费时间:“够用的。”
“好。”冬树点点头:“等服装到了,先把皇城的春夏戏份拍完。然后去谷导找好的古城拍秋季战场,等冬天再回来。”
这是她和谷导商议后的决定,造雪机再真实都不如真正的雪天,谷导特别在意氛围,之前的电影也是以氛围出名,他自封了采景大师的封号,一定要拍出最好看的画面。
冬树采纳了谷导的建议。
等一周后服装到了,他们便正式开拍。
开拍的时间定了,冬树告诉了每个成员。大家筹备了很久,虽然平日里也紧张,但如同暗流一般,只在水下涌动,看起来还是一派平静。
但开拍时间定了之后,紧张的气氛才在明面上蔓开。
冬树原本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因为她要练拳,越紧张越要练拳,不然心里不平静,有时候杜疼也起得早。
杜疼是因为事情太多,操心得睡不着。
两个人时常在清晨相遇。
但公布了时间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冬树还闭着眼睛,便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声音很明显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