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粉,行;但不能睡不该睡的。迟到,行;但不能迟到不能迟到的。
罗倾和冬树一起工作时建立的高道德标准,现在在工作中直线下降。夜深人静时,她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罗倾不停地公关,终于将很多事情全都掩盖下去,她心力交瘁,有时候会和崖哥抱怨。但崖哥轻飘飘一句问她:“要是冬树呢?冬树不给你添这样的麻烦,但她一出,可就是解决不了的大事。”
冬树成了公司里一个反面案例,大家都知道她是好人,但做的事情实在恶劣,可以在公司作为反面案例谈上十年。
崖哥说了这话,本意是让罗倾知道知足。
罗倾确实安静了下来,不再抱怨,看似想开了,其实她心里有些恍惚,如果现在是冬树……
那该多好啊。
因此,罗倾接到冬树电话的时候,心里很是高兴,但她又不想表露出这种开心来,冷着声音问:“你怎么会想起我来?不会是有事吧?”
罗倾盼着冬树说没什么事,就是单纯想念了而已。
但冬树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十分耿直地回答:“倾姐,确实有事。”
罗倾心里那点子高兴,便一下子变成了难受了。
但一边难受,她还自虐一般地产生了欣慰来:看吧,她就是这个样,永远不识好歹,永远不合时宜,永远让人……安心。
冬树和罗倾说了自己的请求:“倾姐能不能帮忙推荐几个演员,我想拍戏。”
罗倾十分惊讶:“拍戏?”
冬树解释:“我不演。”
罗倾隐约明白了,但她觉得事情难办:“冬树啊,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被封杀了,谁要是参加你的电影,那就相当于与行业主流宣告了决裂。”
“不好找啊。”
冬树知道:“倾姐,我明白,所以我要麻烦您推荐的人选,是没什么名气、发展不怎么好的,也许愿意来我这边搏个机会,当然,钱我会给足的,电影的制作和水平也能保证。”
罗倾想了想:“行,那我找找试试吧。”
她们说完了正事,冬树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只问了问罗倾的情况,她很关心,但说不出好听的话。
罗倾懂了她的意思,但冬树不说想她,她就也憋着。
等挂了电话,罗倾才后悔起来:“我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说句想她怎么了……”
她懊恼得很,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打过去说这点子矫□□,只能加快速度给冬树找人,等找好了,再和她联系一次。
罗倾挂念着冬树,没多久就给她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
这几个都是有演技,但运气差,或者是在圈里得罪了人,至今没什么发展的。
冬树知道其中两个人的名字,也看过他们的电视剧,演技是合格的,剧本里也有贴近的角色。冬树和杜疼打了电话,对这两位都很认可,她们达成一致后,冬树给这两位打了电话,当天就定好了这事。
至于其他的几个,冬树就得等杜疼那边忙完了,她们一起组织试镜。
罗倾那边还在帮忙找着。
杜疼也在工作之余开始联系摄影师、灯光师等工作人员了。
她们正式筹备起来了,联系了不少人,消息便传出去了。这事瞒不了太久,只要开拍了,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冬树并不在意,继续筹备着。
但几天后,她便收到了刚联系好的那两位的短信,他们言辞礼貌,但意思很明确,虽然和冬树谈好了,但他们现在临时有事,只能拒绝了。
冬树立刻给他们打了电话,但全都被拒接了。
她只能去问罗倾,罗倾叹了口气:“杜导那边知道了。”
杜导所在的圈子对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