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4)

完了狠狠拧了一把绣杏,指着碧纱橱内曲筝常用的枕头和毯子问,“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小姐洞房的?”

绣杏叫屈,“是公爷对小姐有误会,冷待小姐,她才和我挤碧纱橱。”

花妈妈恨铁不成钢,“没听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就算有天大的怨念,被子一蒙,都不叫事了,就是这样分床睡,嫌隙才会越来越大。”

绣杏将信将疑。

花妈妈瞪眼,“还不快把小姐的东西都送到大床上去。”

天入黑后,花妈妈又命人把皇帝赐的石榴红百子床帐挂上,鸳鸯戏水寝衣放在床头,如此一折腾,当真是比洞房当日还要喜庆。

曲筝劝不过花妈妈,只好坐在炕榻上慢悠悠吃紫薯菱粉糕,心道她老人家的心血可能要白费了。

果不其然,又晚些时候,文童过来回话,公爷今晚太忙,宿在书斋。

花妈妈急的只能叹气。

*

第二日谢衍直接从书斋去了官署。

曲筝早膳吃了花妈妈亲手做的莲藕鲜虾糜肉粥和蟹黄烧麦,又喝了一杯浓浓的果仁茶,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曲府。

舒舒服服的在炕上歪了一会,她才叫来绣杏,问,“昨晚让小厨房买的烧鹅都准备好了么?”

绣杏点头说准备好了,又问,“姑娘要那么多烧鹅做什么?”

整整一百只呢,怕是整个国公府都吃不完。

“我有用处。”低头思忖一番,曲筝吩咐,“把这一百只烧鹅送到大厨房,就说给府里的下人加餐,怎么分让他们自己定,但护府侍卫最辛苦,每人半只烧鹅。”

绣杏带着烧鹅去了。

曲府一向待下人很好,赏钱赏物并不稀奇,只是绣杏没想到,这件事搁到大名鼎鼎的镇国公府竟能引起这么大的震荡。

回听雪堂后,她一点都不夸张的描述,“有的人都哭了,拿着烧鹅不舍得吃,还有的人要来给姑娘磕头,被我拦住了。”

织桃稀奇道,“真的呀,怎么说的好像他们这辈子都没吃过烧鹅一样。”

曲筝倒不觉得奇怪,镇国公府外人听着威风,其实就是一个花架子,大长公主和谢将军死后,皇帝收回所有的殷封,连公主府都没放过,偌大的镇国公府仅靠城郊的几处庄子和沈老太太一品诰命的俸禄维持日常用度,很是拮据。

其实若是精打细算,几处田庄的收成和沈老太太的俸禄也够阖府吃喝了,可惜谢家并没有这样的人才,都只顾着寄生吸血,最后抹不平账单,只能借债度日,而债务越滚越大,一辈子都难还清。

这样的国公府,主子自己尚不能随意吃喝,哪里顾得上仆人,不过是给口饭管饱罢了。

这忽然能吃上肉,心中自然感动。

曲筝吩咐,“明日再送一百只。”

*

谢衍上职后一直没有回府,花妈妈坐不住了,曲筝笑着告诉他谢衍休沐才回来。

他不回来,曲筝的日子还自在些,有时间慢慢盘算自己的事。

连着给大厨房送了三日的烧鹅,她终于等来了想要的人。

吴常在外求见。

曲筝请他进来。

一进门吴常就径直跪下,双手握拳洪声道,“请少夫人高抬贵手,搭救我和兄弟们。”

他原本是长公主的侍卫长,长公主去世后和兄弟们仍留在谢家讨口饭吃,平日吃糠咽菜俸禄几近于无也就算了,最近不知道谢二爷是不是穷疯了,嫌他们吃的多,竟带了人牙子来,准备把他们当苦力卖掉。

可恨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力反抗,因为身籍都在谢二爷手上。

据这几天送烧鹅来看,少夫人不仅有银子,还出手大方,又待他们这帮侍卫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