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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为穷苦百姓看病。

这样的人,谁能指使得了他,也就看在曲老爷亦有大善之德,卖他几分面子。

他当下就夺了胡叔手中的剑,忙去安抚石大夫,“您大人大量,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就是太着急公爷的病了。”

石大夫怎会没这个度量,他面色平静的嘱咐文童如何煎药,末了又忧心忡忡道,“公爷体内虽然有天脉,可脉象也太弱了。”

照理说,即便公爷命悬一线,天脉也不该如此羸弱的,就好像散尽了,只剩一缕护身。

不过天命天象本身就匪夷所思,很多事石大夫也参不透,没有根据的话,他一向不会对外人道,于是只本本分分的履行一个医者该做的事,留下药方,就离开了。

吴常送石大夫回到曲府,就去和曲筝报告了这件事,说完,他第一次在主人面前抬了眼,想看看她对这件事的反应。

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公爷这次昏厥应该和大小姐有关,可是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怎样的事会让公爷如此肝肠寸断,毕竟和离他都挺过来了。

曲筝听说谢衍吐血晕倒也是一惊,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她的记忆中,谢衍都是龙精虎壮,体力非凡人所能比的,每日最多睡两个时辰,却永远精力充沛,从来没生过病。

秋猎时的遍体鳞伤,若是一般人,命都难保,他却只用了几天就恢复了,后面的养伤也是掩人耳目。

她想不到什么样的重创才能让他昏迷不醒。

她感受到吴常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么。

依吴常上一世对谢衍的忠诚,不可能对他受伤无动于衷,她在公主府留宿一夜,第二天谢衍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确实摆脱不了嫌疑。

可她当时中了药,并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第二天的状况来看,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

不过,夜里毕竟蒙他照顾一场,曲筝转身,对绣杏道,“去库房找两颗老山参,两颗灵芝,再称二两鹿茸。”

而后又转过脸,对吴常道,“绣杏备好了,你再走一趟公主府。”

吴常恭声应下,待她转身离去后,心里不免失望。

大小姐虽然给公爷送这么多名贵的草药,却不过是很平淡的人情礼节,没有多余的感情,貌似公爷昏过去的事和她并没有太大关系。

没过多久,绣杏按曲筝的吩咐,将人参灵芝和鹿茸交到吴常手中。

吴常再次来到公主府,把这些名贵的药材交给了好久未见到的文情,并嘱咐他好好照顾公爷。

文情垂眸答应。

转眼谢衍已经昏迷了两日,幸好朝廷新年休沐五日,倒也没引起什么惊动。

文童和胡叔衣不解带的照顾谢衍,心力憔悴。

第三日清晨,文童端着熬好的药刚进屋,看到公爷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他心里一激动,差点把手里的药打翻,一边护着药汁不要洒出来,一边飞速跑到床边,结结实实的叫了声,“公爷。”

而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不管不顾的痛哭起来,“公爷您终于醒了。”

谢衍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他转头慢慢看了一眼文童,声音还很虚弱,“我昏过去几天?”

文童抹抹眼泪,才哽声道,“整整三日。”

谢衍怔了怔,他竟睡了这么久?

记忆中得知母亲父亲去世那日,他也昏睡了三日。

是想逃避么?

他不知道。

他慢慢掀开身上的被褥,下床。

文童知道公爷爱洁,别的没做,先让人抬了水来,伺候着他沐浴,而后帮他绞干一头墨发。

文童帮谢衍梳发髻的时候,刚把下面的头发捋起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