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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关照却也无奈,“大人请开门吧。”

肖大人点点头,明白她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主意,只得命人打开了门,伸手请道,“你在这间屋子里必须待满五日才能面圣,期间不许离开一步。我这也是依律办事,希望你理解。”

曲筝抬脚跨进去,转身,对肖大人一拱手,“大人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北鄢的律法,她知道,自古以来,朝廷都不鼓励告御状,凡有击鼓鸣冤者,先打三十大板,再关牢里五到三十日不等,而后才能面圣诉冤。

只关五日,已是肖大人看在捐功的份上,最轻量刑,况且还不用去诏狱,而是应天府后院的厢房。

比她来之前设想的好很多,肖大人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很快,镇国公府少夫人告御状和离的事,像长了腿一样,迅速传遍上京的大街小巷。

暗哨遍城的御史台也很快得到消息。

陆御史腿都吓软了,踉跄着撞进谢衍当差的屋子,顾不上喘气,高声喊,“少夫人被应天府抓起来了!”

谢衍正专注的写檄文,应声抬头,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陆御史大喘了一口气,而后才前因后果一起道出,“少夫人敲登闻鼓告御状,要同您和离,现在被应天府关起来了。”

咔嚓,谢衍手中的竹管毛笔被折断,断裂处的毛刺扎进他的肉里,冒出血珠子,他都惶然未觉。

陆御史看着他瞬间森冷的气场,不禁打了个颤。

他张口想提醒谢大人手上流了血,但总觉得他手上的这点小伤口和心里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于是闭了口。

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般,对面的男人仿佛泥塑,眼眸黑沉沉的,却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手指上的血珠子越凝越大,最后啪嗒一声落下,在刚写好的檄文上洇出一团刺眼的红。

*

曲筝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竟然是清乐公主。

“你这怎么回事?不就和个离么,怎么还被软禁起来了?”公主叉着腰,气鼓鼓的道,“我现在就去找府尹。”

曲筝赶紧阻拦,“公主可千万别,肖大人已经极尽所能帮我了。”

清乐公主看看这房间的条件,应该算是应天府最好的一间房了,只好作罢,走过来坐到曲筝身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应天府门外,谢衍站在登闻鼓前看了良久。

府尹肖大人走过来,顺着谢衍的视线看向鼓面,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坚定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唏嘘:“先前收到谢大人的和离书,下官只以为是夫妻间的小矛盾,还曾拜托蒋大人劝和过,哪里想到,会有用到登闻鼓的一天。”

谢衍背手而立,默然不语,他又何曾想到,为了和离,她能破釜沉舟至此。

良久他收回视线,长睫一落,掩住漆黑的眸子,淡声问,“她被关在哪里?”

肖大人心里一颤,忙回道,“下官哪里敢把少夫人关起来,只是按律请她暂时住在后院的厢房。”

说完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没有怠慢。

谢衍表情明显一松,抬步朝后院走去。

走到门口,刚要推门,就听见清乐公主恶狠狠的声音,“谢衍太过分了!”

谢衍脚步戛然而止。

屋里,清乐听曲筝说完前因后果,觉得谢衍这种拖泥带水的行为实在没意思。

发泄完心里的浊气,清乐平静下来,温声问,“需不需要我去找父皇?”

曲筝摇头,“谢谢公主的好意,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必须由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清乐公主表示理解,“你是怕拖拖拉拉,断不干净?”

曲筝清晰的“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