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捐钱买了个员外郎的名头,别说赋税,就连徭役都不用服了。”
小伍说完,合上本子,“沈老爷,我可有一句说错?”
“诸位老爷,听明白了么?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从田立文的角度看过去,小伍那对仿佛是两个黑洞的眼睛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光芒。
院子里鸦雀无声。田耀祖则心虚地低下头。
当年他自己也是用同样的方法,从田土生夫妇的手里抢走了他们的田地,甚至没有花一文铜钱。他利用自己粮长的身份,逼迫他们夫妻必须缴纳比旁人多三五倍的粮食。此外又逼迫田土生去镇上服徭役,不得不把所有的农活都交给妻子。如此这般,一年半载后,土生夫妇无奈放弃了几十亩土地,卖了老牛搬到山上居住。山上的生活虽然贫苦,好歹没有催粮官。
“胡县令,他这案子你管不管?你若是不管,在下就只能报到州府了。听说八府巡按即将来此,这事儿要是被他风闻……”
小伍的话里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
“管!管!本官明日就升堂,好好审一审这个姓沈的老头。”
胡县令捣头如蒜。
“可是他的家财都送给了咱们督公,恐怕不能赎铜抵罪了。”
大鸣朝的律法对有钱人格外宽容,除了谋反和杀人命案,其他刑罚都可以通过赎米赎铜的方式来抵消,最多再打两下屁|股就好。
“他犯下的是天大的官司,自然要用命来抵。”
“有胡大人这句话就好。”
小伍说着,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沈老爷,我们督公心善,本来都打算放你走了。可惜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
说完,两个衙役上来,重新给他带上脚链。
看着沈老爷被人拖了下去,其他的乡绅们自知在劫难逃,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这九千岁果然是煞星!天大的煞星!
“下面放谁走呢……”
田凌飞缓缓睁开眼睛。
夜风吹的院子里的树枝不住摇晃,银色的雪像是碎玉屑落了一地。
最终,田凌飞那比冰雪还要冷酷的眼眸落在了那对冤家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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