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罪魁祸首一副还会像他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先委屈起来了。

季池想发火,但这种情况,还是自已惹出来的,倒没必要那么矫情。

季池抬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合居伴侣,肉体交易,果然是这样啊。

他讨厌霍烬将他从高位拉下来,认为自已是被信息素驱使的躯壳。

但这两年霍烬所有的温柔他全部都接受了。

一开始认为那是霍烬活该。

他标记自已的身体,却不会得到自已的喜欢。

他会后悔那个肮脏的开始。

还想过,霍烬心血来潮喜欢自已两个月就不喜欢了。

但霍烬的耐心似乎依旧如初。

在时间的混沌反复之中,季池还是认为自已不喜欢霍烬。

之所以愿意清醒的在他身下,或许是因为是自已招惹的,又或者说已经麻木。

既然有签了合同,当然要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体。

如果霍烬去找了别人,他会恶心。

用不了一年,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摆脱一切。

没有人可以困住他。

没有人。

微黄的灯光炙热灼人。

季池看着天花板,它在旋转。

墙上的钟表也在。

淹没着人,淹没着心脏。

霍烬睡着了之后季池起身走到门日给屋外的花浇了水。

他打开院子里的灯在外面坐了许久。

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看月亮。

第三日霍烬起身的时候没看见季池。

他走到客厅看见了季池给他留的字条,“早餐在桌子上,我回家一趟。”

霍烬神色寒凉,早餐没有吃,接了一个电话就出了门。

易感期之后的霍烬一直很忙碌。

二人之间的关系总能在特殊机遇过后变得僵硬约束。

像是被条条框框束缚住。

没有人往前,没有人敢往前。

一个月后季池身体出现了些变化。

头晕,体闷,记忆力减退,梦多焦躁。

他向顾柏洲预约了就诊时间。

最后到医院还没走到诊室,季池拿着就诊报告在医院大厅晕了过去。

“嘭……”地一声闷响传来,片刻季池周遭便围成一片。

季池眼眸睁不开。

无力而混沌。

彻底没有意识之前,他想到的是霍烬。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急躁烦闷,季池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

“护土护土!这里有个Alpha晕倒了!”

“这个Alpha好可怜啊……”

“他手上有检查单。”

“季池……天呐,他好像拿的他omega的检查单。”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也不自爱,看他的样子不会是带自已的omega来医院打……”

脑袋好沉好沉,一切在脑海画圈,季池脑海处理不了太多的话。

嗡嗡嗡的声音占有大半。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