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猜到上官府果有瘴毒,一直私下盯着他们的举动,而后找来了这处。”
沈鹮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转移白容的注意,便问:“那苍珠海地的梅花妖,据说被长公主殿下赐名了啊?”
白容:“……”
“白大人日后打算住哪儿?”沈鹮眨巴眨巴眼,想趁其不备拿回信件:“住月华斋?还是回公主府?”
见少年脸色越发地难看,沈鹮出其不意地伸手,结果被白容一手指弹上了额头,啪地一声,直接在她脑袋上落了个红印。
“哎哟!”沈鹮捂头。
白容无所谓地白了她一眼:“让你口不择言。”
沈鹮:“……”
他将信收了回去:“你有驰马可用?”
沈鹮老实摇头:“没有。”
但她可以悄悄借紫星阁中的驰马一用。
白容却道:“我有玄马。”
沈鹮连忙双手合十:“白大人英明神武,就把我当个傻子,别与我计较了吧。”
玄马专供皇室,满云川也找不到几十匹,东方银玥先前赠了魏千屿一匹,皇室中自然还有其他。若有玄马,三日便可到银地,沈鹮的顾虑也都可消了。
沈鹮想了想,又笑道:“殿下看来还是对白大人最好了,连玄马都可让白大人自行取用,想来那公主府里的梅花妖也不算什么,自是不能与白大人……”
眼看着白容脸色再度变差,沈鹮老实闭嘴。
白容没离开南溪坡,他要在此先设阵,沈鹮在南溪坡下设的阵法太脆弱,总得再加固一番,才好暂且放心去做旁的事。
沈鹮一直在南溪坡陪着他,见少年忙碌,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站在角落里搓手胡思乱想。
她在白容身上,看到了典型的妖性,在白容的世界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生死性命之重,只有你我的区别。
被他划分为“我”的,摔跤破皮都算大事,被他划分为“你”的,杀人放火皆无所谓。
沈鹮想,她大约也被白容划分入“我”的阵营之中了,否则又怎会能调动少年用玄马送信,还愿意给她通融。
他虽嘴上不饶人,看上去冷漠,却也的确在沈鹮遇见困难之时出手相助,且不止一次。
她先前在中融眼,对白容说出他们是朋友这种话时心里很没有底气,现在倒是感受到了,白容其实是将她当成朋友对待的。
从南溪坡离开后,白容便入宫调用玄马。沈鹮则在紫星阁里照常学习设阵,毕竟惊蛰大会后白容还布置了阵业,她尚未完成。
她没再去南溪坡,既然要将那处交给白容,必然要给对方十分的信任。
这几日,沈鹮继续盯着上官府,毕竟她赶走了两名蓝袍御师,恐怕已然打草惊蛇。不过上官家好似没时间管这些的,苏氏甚至没想到这一层上去。
近来上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