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蓬莱殿真正管事儿的人打声招呼。
白容脚步未停,沈鹮的腿隐隐作痛,咬着牙跟上这才拦下了对方。
白容的脸色不太好看。
沈鹮见状微怔。
他似乎也是才发现沈鹮的出现,眨了下眼回神后眉心微蹙问道:“找我有事?”
沈鹮点了点头,余光瞥了一眼白容握着伞柄的手,他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似的,手背青筋显现,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于是沈鹮立刻将兔妖之事迅速告知白容,并且说明那兔妖是从秘境中被带出来的,但因其妖力低微不足为惧,所以她才会将她带进紫星阁。
原以为这件事白容闻言多少会有些反应,谁料他连嗯地没嗯一声,抬脚便与沈鹮擦肩而过,兔妖之事并未引起他几分注意,他根本就不在乎。
沈鹮见他沉默着离开,纳罕地抹了一把吹到脸上的雨水,她腿疼得厉害,只想赶紧回去蓬莱殿后方的东二小苑里泡一桶暖呼呼的热水。
反正招呼打过,白容也没拒绝,便当是他答应叫兔妖留下罢。
越过窄巷,白容才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沈鹮拦着他说了些什么话。雨声太大,白容的注意力并不集中,他的思绪一团乱麻,实际上根本没听清沈鹮到底在说什么,但此刻仔细回想她方才的神情,应当不是什么紧要大事。
白容的心里闷得有些发疼,浓烈的酸涩如同陈年老醋在心口发酵,又被人戳破了一个窟窿,滚滚黑醋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叫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很难受,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魏宅熬下来的。脑海中的两道声音撕扯着他的意志,一面让他赶紧离开魏宅,回到公主府,问问东方银玥为何要将那样东西交给魏千屿,另一面又让他千万守住自己的妖气,不能在魏家的宴席上暴露身份,不能给东方银玥惹祸。
白容知晓自己性子极端,此刻有满心的不甘委屈与疑惑,得亲自去问东方银玥要到答案。
便是顶着这样浑浑噩噩的意识,白容回到了公主府,一路沉默着走入凝华殿,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大殿他才知道,东方银玥不在公主府内。
东方银玥能去的地方很少,不在公主府便是在宫中。
白容没有歇息,他本可以在凝华殿等东方银玥回来,可他坐不住。
这一次他忘了撑伞,也不管顶着浑身的雨水出现在东方银玥的面前有多狼狈,他顾虑不了那么多。妖与人一样,都只长了一颗心脏,他的心里装下了东方银玥,就再也想不起其他事了。
深夜的宫门早已落下,宫门旁的小门值守的御灵卫认得他,那人是逐云手下的。过去的不知多少年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