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沈鹮憋了半天什么也没憋出来,只又对她竖起了拇指道:“音姐,你果然是这个。”
洛音噗嗤一笑,对她挥手:“你快去吧。”
“好好好,若有好酒好菜,我带些回来给你尝尝。”说着沈鹮便往外走。
她倒是恣意洒脱,也未因为知晓洛音的身份而多巴结几分。
魏千屿的弱冠宴将隆京旧人能请的都请了个遍,带着旧情前来的有不少,自然礼也堆成山。
沈鹮送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她前两日给霍引买衣裳,将十两金花得只剩下二两,勉强够撑到明年发岁俸,偶尔下馆子打打牙祭。况且她还欠洛音十两金,所以魏千屿的生辰,沈鹮没花钱。
她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过去练好的回身丹,装了三粒进去,瓶子用的是寻常瓷瓶,礼盒是在地摊上随意买的,看着像模像样的一小件,加上魏家的请帖,她还是被魏家人恭恭敬敬地请入了魏宅。
魏宅很大,宽敞明亮,便是今日来的人再多也不显拥挤。
宴席尚未开始,许多熟人在此碰面,彼此寒暄,热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蕴水来的坐一方,风声境与古家的坐一方,银地的坐一方,本玉中天的官员坐一方,就连卞家也来了人,不是卞翊臣,却也算卞家主系一脉在朝有官职加身的。
沈鹮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公子哥儿的生辰宴,能请来天穹国这么多大人物的,倒是这生辰宴的主人不见其人,大约是不想面对这样的画面。
紫星阁的御师在一起,其中有一个还是蓬莱殿的,沈鹮与其一并上过早课,见到了熟脸也算安心,二人点头算是招呼一声便沉默地等待开席。
蓬莱殿的四位殿主与青云寺的寺卿坐在一桌,李璞风、卫矜与陈道之还有青云寺的徐大人已然入座,旁边还有另外两名官员陪着,只留一个空位,自然是给白容的。
不过依白容的性子,怕是不会来赴宴的。
沈鹮目光扫了场内一圈,没见到上官家的人。
也是,上官靖如今还在青云寺里关着,照理来说青云寺的徐大人若脸皮薄些,也不会来赴宴,毕竟上官家明面上与魏家还有婚约关系在,只是在权利面前,那么点儿私仇无足轻重。
眼看时间将至,魏千屿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穿着一身新衣,打扮得过于隆重,像个吉祥娃娃,脸上挂着尴尬的笑,魏嵊将他拉哪儿他就去哪儿。
恭维、溢美之词从一个个人的嘴里蹦出来,沈鹮本觉得那些话贴在魏千屿身上颇为好笑,好在面具遮脸,她笑了也没人瞧见,可渐渐的,她也瞧出了不对。这整个过程中,魏嵊都没松开过魏千屿的手腕,魏千屿是不自由的。
他明明是紫星阁的人,却在落席之前也没机会与紫星阁的御师/与他难得交好的几个朋友打招呼。他所面对的人,皆如魏嵊一般年纪,是天穹国极有威望的上位者。他明明散漫,今日却格外庄重成熟,这里不像一个二十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