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间凝华殿,隔着屏风与珠帘之后的拔歩床旁勾起珠帘与床幔的金凤钩上,还挂着一枝枯萎了的木芙蓉,与白容此刻奉上的一般,也曾极度鲜艳过。
“中融山上摘的?”东方银玥接过花放置一旁,反而握起他的手细细去看他指腹上的褶皱。
血腥味淡去,白容的妖气与她特调的熏香混合在一起,东方银玥抚着他的指腹,在白容明亮又期待的目光下,将他的手扔了回去:“杀了多少人?”
“二十一个。”白容老实交代,又想起什么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们身上藏有瘴毒,迟早会危害到紫星阁,危害到殿下的头上。”
防患于未然,也是东方银玥曾教过他的一课。
白容将这些日收起的瘴毒与妖一并取出,他提着沉甸甸的布袋,里面各种东西相撞,传来叮铃哐啷的声响。
东方银玥指尖挑开布袋,里面果然有二十多个大同小异的琉璃瓶,瓶中多少都剩了些如墨水般的瘴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炼化的妖,白容的妖气封锁其上,那些妖不得化做原形,只能沉睡,等待召唤。
他又用下巴蹭着东方银玥的膝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裙踞抚上她的脚踝,用邀功的眼神看向她,轻声道:“如此一来,紫星阁中御师的危害至少除了一半。”
白容将身上带有瘴毒的御师都杀了,不多,二十一人,可这二十一人身上的瘴毒加在一起,致使疯魔的妖于隆京闹事,能杀的寻常百姓便不止千人。
氏族子弟为氏族做事,即便入了紫星阁,也不会全心投入到紫星阁里,就怕他们于紫星阁中威望渐盛,回头又帮扶氏族,危害朝纲。
这些氏族留在紫星阁中的御师,是东方银玥另外要考虑的事。
白容的确妖性难除,他才没真的考虑紫星阁的御师在中融山中能找到几处传承,他也不在意,他只是借着这个幌子,借着中融山地势与地点的特殊,将人圈在一处,一个个找,一个个杀。
“我比青云寺有用,是不是?”白容捏着东方银玥的腿,贴得越来越近。
提起青云寺,东方银玥眉心微蹙,似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
白容轻易捕捉她的厌烦,睫毛轻颤,盯着东方银玥看了片刻便哑着声音道:“有人为此来烦扰殿下了?”
青云寺如今的寺卿,是容太尉的女婿,容太尉掌兵,曾一度将魏家的权势从魏太师的手中抢夺而来,即便如今魏家依旧是天穹国数一数二的氏族,可若兵戎对决,容太尉未必会输。
半个多月过去,青云寺的官差还守着上官府,在此期间,已有人来东方银玥处上报两回。
“我记得之前那个邹杰,便是容家的狗。”白容抿了抿嘴,恍惚了一瞬:“我坏了殿下的事。”
邹杰是容太尉的人,几个月前白容回到隆京,那夜在